盯了那兩隻巨犬半天,見其雙目慢慢變得通紅,鼻間也都喘著粗氣,頓時,明白了秦木的想法,眼眸微挑,這個做法惡心了點,但是深得他心。
“嗯,他就交給你,不過,你明日可要給那女人,好好的接出宮,再好好的送回宮,記住了嗎?若是誤了我的事,後果絕對比你接下來想做的事情,還要慘重。”
說完,北冥羿便是轉身出去,這接下來的畫麵,絕對沒意思,說不定……還要讓他連倒幾日的胃口。
果然,就在兩人剛剛走出門外,裏麵便有狗吠之聲,裏麵還夾雜著幾聲,慕容複的哀嚎,嘖嘖……還真讓人聽著既舒心,又惡心。
“主子,這慕容複今日有此,也是報應。”冥隱跟在北冥羿身後說道。
北冥羿妖冶的眸子,透著詭異與淡漠,唇角輕吐:“我才沒興趣管他,之前做了什麼,他今日如此,皆因他動了不該動的人。”
冥隱自然知道主子說的是誰,連連點頭,就在快要離開千羽宮時,又聽見北冥羿說了句。
“這個秦木已經癲狂,暗中助他坐上宮主之位,這樣,後麵的事情,才更加好辦,另外,明日那個白若溪,找人好好看著,別出了差池,我可要她完好無缺的回宮。”
不然,少了這個主角,明日那出,如何可以變得有趣,說完兩道身影,便是快速的離開千羽宮。
這一夜不管是宮中,還是宮外……皆是波濤暗湧,而且處處都是心機。
第二日一早,晨曦依舊照拂在金磚紅瓦的皇宮,蓮瑞宮中,北冥昕坐在梳妝台上,對著銅鏡看著身後的侍女,給她梳妝。
想到一會要去永延殿,心頭隱隱有些不悅,雖然她昨日,是認同了奶娘的說法,可是一想到,要與一個恬不知恥的女人合作,一向驕傲的她,多少心頭有些不舒服。
身後的奶娘似乎看出了這點,便是走到北冥昕的身後,低聲的說道:“大公主,隻要能好好懲治那人,受點委屈又何妨,皆時再加倍討過來便是。”
北冥昕的眸光一暗,奶娘的說的極是,她現在隻要能懲治,那個小濺人,委屈一點也無妨,若不是她,那人一定,不會對她如此冷漠,想到那道俊朗的身影,鳳眸中滿是怨念。
“奶娘,你去幫我把母後,前些日子賜給我的,翡翠玉簪拿過來,正好配今日這身衣服。”北冥昕伸出手扶了扶,新挽好的發鬢,甚是滿意。
“嗯,老奴馬上過去。”奶娘低低的應了一聲,轉過身找到平日,存放簪子的首飾盒,雖她知道哪個是方翡翠玉簪的地方,然……這盒子裏麵,至少有六七樣。
到底,北冥昕要的是哪個,紫鳶有些拿不準,畢竟……她隻是模仿了舉動,口吻,還有熟悉了日常,可那記憶,她真的複製不了,隻聽那北冥昕,似是有些等急了,說道。
“奶娘,怎麼還沒……拿過來。”
看了一眼,那盒子邊上的鎖片,暗自手中加力,將其掰彎,隨後,手掌重重的在上麵劃了一道,鮮血便迅速流出,微微鬆口氣,便是痛呼一聲。
“哎呦……!這鎖,怎麼成這樣了。”
看著奶娘捧著首飾盒過來,那掌心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北冥昕皺了皺眉,冷沉的開口。
“奶娘這是怎麼回事?”
奶娘低著頭,將首飾盒高舉,那樣子,生怕鮮血汙了那盒子裏的首飾,更是是不敢用受傷的手,幫北冥昕取翡翠玉簪,隻是帶著幾分痛意的說道。
“這……老奴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公主你看,這首飾盒上的鎖片,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視線落在,奶娘所指的地方,北冥昕本就壓抑的情緒,頓時更加的不快,當即便冷聲說道。
“這首飾盒的質量,竟然如此之差,我定要在母後那裏告一狀,這尚宮局還真是膽大,給我的東西,竟然都敢如此馬虎,還有……素日裏擦拭首飾盒的是誰?”
奶娘低著頭,做似回憶一番,隨後便是小聲的說道:“回大公主,好像是那個夏夢。”
“既然是夏夢,那一會就掌臉二十下,看她下次還能不能記住,這……東西壞了,就要說,就要扔,竟然想在我宮裏蒙混過關。”
北冥昕眼裏閃過毒辣,平日裏平和的形象,蕩然無存,若不是這夏夢是皇後分過來的,她隻怕……就直接拉出去杖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