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夜夕顏是在替她可悲的,明明就是一場帶著利益的婚禮,卻被世人追捧成了曠世婚禮,好像,婚禮有多隆重,婚後就會有多幸福一般。
視線又落在到處可見的紅紗上。麵前恍惚又是,昨日夢中的那片血色,身體有些微顫,就在手腳都泛著冰涼時,卻有一隻溫暖的大手,緊緊的握住了她,夜夕顏偏過頭,對上的是那雙深沉的眼。
心便慢慢安穩下來,夜夕顏跟著身旁的人,就那樣站在那裏,親眼看著北冥淵的大婚,這一場婚宴,整整從白間舉行到了夜幕降臨。
晚宴時分
夜夕顏坐在酒宴之中,拿起茶盞慢慢的細品,一雙眸子,卻是看著一旁空置的位置,方才北冥羿說,他想要去如廁,卻是倒現在還沒回來。
想到,他最近的突變,還有今日喜宴上的人多眼雜,夜夕顏的眸中隱隱有著幾分不安,明明方才若風也有跟著,怎麼會到現在還沒回來。
看著中間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娘,還有坐與高位的玄陽帝與皇後,包括今日的一對新人,注意點,皆是不在這邊,夜夕顏當下,便想,起身過去看看。
誰知,剛一站起身,就直接撞上坐在一旁的北冥祁,看著對方被酒水撒到的前襟,夜夕顏的眸子一暗,便是急忙的開口道。
“齊王爺,實在抱歉,夕顏不知道,你在身後。”
“沒事的,本王方才犯懶,想要從這邊走過去,給太子敬酒,冒犯了靖王妃,理應本王道歉。”北冥祁嘴角含著淡然的笑意,看著夜夕顏說道。
聽了北冥祁的話,夜夕顏的眸子在他麵上停了一會,心裏卻是想著,或許,這皇室之中,唯一一個沒有對帝位有所動作的人,就是麵前的這位。
至於,到底是自知沒有實力去爭,還是說,心又不願,她不得而知,也沒有心思去猜這人的心思,便是順著他的話接著說道。
“這事還是夕顏沒有注意,以後有機會,一定和王爺一起到,齊王爺的宮裏專門道歉。”
北冥祁看著滿嘴客套的夜夕顏,視線落在她一雙平淡無波的眼眸之中,也知她隻是客套,便是笑著應允下來。
一邊任由一旁的宮人,替他簡單擦拭,一邊視線又落在,已經坐好的夜夕顏身上,從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就知道,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雖然,她蟄伏至今,但北冥祁相信,總有一日,她會鋒芒畢露,這種人,不是他可以靠近的,所以北冥祁從一開始就選擇了,遠離,不過,今日的她,還真真是又一次驚豔了他。
“王弟,你說,那靖王,哪來這麼好的運氣,竟然能娶到靖王妃,如此絕色的女子。”一旁的北冥策不動聲色的靠近,對著北冥祁說道。
在後宮中,因北冥祁這個不爭的性子,所以,素來莽撞的北冥策,與他的關係,倒還是不錯的,此時,也是放任著大膽的目光,盯著前麵坐著的佳人。
“大王兄,靖王妃再美,也是二王兄的王妃,所以,大王兄還是注意一些,現下父皇可還坐在上麵呢。”
在北冥祁的提醒下,北冥策才趕緊的收回了目光,轉過頭,看著一旁冷眼的薛淩筱,也是一記厭棄的看過去,這女人,沒有人家靖王妃貌美就算了,這性子也是潑辣無比。
想他還真是倒黴,若不是看在她父親的身份,北冥策昨日就想休了她,想到這裏,心裏一陣煩悶,便是拿起酒杯與不遠的北冥祁,開始對飲。
薛淩筱看到這,便是白著臉,又咬著唇角的跺了跺腳,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一側的女子,明明就是太子大婚,這女人還真是不甘寂寞,竟然打扮的如此勾人,還真是不知廉恥。
心裏不斷的開始妒罵,薛淩筱絲毫沒有意識到,夜夕顏根本就未施粉黛,穿的宮裝,也是按照今日參宴的規格,趕製的,比起她這一身的粉裝,可是遜色了不少。
因方才的插曲,夜夕顏便又是坐在那裏,她適才竟忘了,若是她與北冥羿都不在席,才真的會生事,隻因這席中早有人看她不爽,目光對上對麵北冥昕,帶著陰毒的目光。
夜夕顏毫不懷疑,隻要她一走,這人定會生出事端,隻是……一雙黑眸閃過深意,這個大公主,還真的是被嫉妒蒙蔽了內心,倒是可惜了,不過,她隻是覺得可惜,卻絕對不會有所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