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等候下,落雪公主又換了一身粉色的紗裙,上麵還有鮮花點綴,與其麵容也很是相配,隻讓人感覺到了活力無限,就那樣翩然的走上的舞台中間。
而兩名宮女也是很快的將,白玉琴搬了上來,而落雪也是緩緩落座,視線忍不住的落在了,那最東邊的方向,隻是那人卻正在含著笑意的替,身旁的人布菜。
一時之間,落雪隻覺眼前有一沉水霧籠罩,忍了忍,將指尖落在琴弦之上,緩緩的琴音流瀉而出,隨著琴音的漸進,卻讓不少聽過落雪撫琴的人,有些微微詫異。
因這琴音,竟然摒棄了以往的歡脫,隻讓人覺得,有種與這季節相符的寒涼,隨著琴音閉上眼,隻讓人感覺眼前,就是一片深不見底,又找不到出路的寒潭,令人生出絕望。
夜夕顏抬起頭,麵上微微一愣,隨後又有深色,她倒是沒想到,這個落雪公主,竟然在昨夜過後,還能對北冥羿心有貪戀,想到這心中隱隱有些不適。
“落雪公主,怎麼能在今日這個宴會上,彈出這樣的曲調,這豈不是掃了陛下與太上皇,還有皇太後的雅興嗎…”坐與夜夕顏身後的一個大臣,帶著幾分不滿的小聲嘟囔著。
是啊,真不該說,這個落雪公主是性子單純,還是仗著他人的寵愛,所以……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肆意而為,想到她重生以後,唯一的一次撫琴,雖心有恨意,卻是狠命的壓製。
人與人,還真是不能比,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絲毫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雖然,知道勾搭落雪的是白日的他,可是夜夕顏還是忍不住的碎了一句。
“真是冷血。”
聽了這話,正在替夜夕顏剝蝦殼的北冥羿,稍稍貼近,話裏有幾分撒嬌的意味,“顏兒…你彈琴,定是比現在這一聲聲的鬼哭,好的多…可是你都沒有彈給我聽過。”
雖然,知道他毒舌,可是聽見他這個比喻,夜夕顏還是忍不住的想要笑出聲,可是一想到現在的場合,便是忍不住了。
抬眸掃過周遭,倒是有不少人,被這琴聲催出了兩行清淚。不得不說,這琴藝確實高超。
一曲終了,落雪才發現指下所彈出的音不對,便是在白玉琴撤下以後,帶著幾分忐忑的站在了上官鈺卿麵前,生怕皇兄會覺得她掃興了。
“落雪的琴藝還真是又精進不少,以往皇兄總說你的琴聲,盡是一些春暖花開,暖人心弦之調,想不到,今日你為了讓皇兄大吃一驚,還真是彈出了不同。”
上官鈺卿看著麵前的落雪誇讚道,這話一出,讓方才覺得琴音不符合適宜的人,也都閉了嘴,都紛紛誇讚著,落雪的琴藝厲害。
“皇兄就會取笑落雪,落雪會的不過就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聽聞朝陽的靖王妃,那才是真正的精通曲樂,就是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聽見。”
落雪在上官鈺卿的話落後,慢慢的恢複了神色,想到方才那人,竟是一眼都不曾望過來,不知不覺中,就生出了幾分怨念,還有攀比的心態。
“哦?今日落雪是想以琴會友,然後,再增進滄溟與今日其他諸國的關係。”
上官鈺卿挑著眉說道,他自然知道落雪的意思,隻是……若真是隻讓那人奏樂,未免顯得太過刻意,所以,他故意的將落雪的話放大。
這樣一來,才能拖著那人下水,原因隻有一個,落雪是心有攀比,而上官鈺卿是真心想聽。
上官鈺卿這話一出,自然是贏得了一片讚同的聲音,這次來滄溟恭賀,除了朝陽,漓水以外。
有不少小國,都帶了公主前來,其實,無非就是想以聯姻,然後與滄溟搭上一層關係,此時的那些公主,正是發愁不知該如何展示才藝,而上官鈺卿正好給了一條出路。
“可惜我的太子妃,素來對樂器,沒有什麼研究,所以這次還真是可惜了。”漓水太子笑著說道。
因朝陽,漓水,滄溟都是同等大國,所以這次恭賀,自然不會帶著公主前來招搖,若是真要聯姻,那也是按照步驟而來。
在座的人都有聽聞,漓水現在的太子妃,出生武將之家,所以對女紅與樂器,本就是不善精通,所以,漓水太子這話,倒是沒有什麼。
於是乎,這一下,眾人的目光又落在了夜夕顏與北冥羿這邊,因兩人的沒有表態,讓現場的氣氛,隱約有些不對。
夜夕顏抬起頭,迎上眾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