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那個柳嵩帶上來,朕要親自過問。”玄陽帝扶著龍椅的手一頓,厲聲說道。
一旁的魏葵聽了,便是立馬的跑了出去,到了殿外,看著被放在車籠中的柳嵩,眉頭一寧,當即是走了過去,心裏隱約覺得這件事情,與太子脫不了幹係。
猶豫之間還是走了過去,可,還未走進,卻被一雙白到幾乎透明的手擋開,抬起頭,便對上一雙,比女子還要好看的眉眼。
“魏公公,是不是陛下要見這柳嵩?”
魏葵看著麵前的沐青城,像是抹了****的臉上,滿是深思,這個沐公子他打聽過,之前是與靖王一起去的滄溟,倒沒想到,竟然短短的時間內,就可以如此嶄露頭角。
“沐公子,咱家就是想看看這個柳大人,身上有無兵器,畢竟進殿是不可以帶武器的。”魏葵裂開唇角,皮笑肉不笑。
沐青城早就聽北冥羿說過,這個魏葵,與北冥淵的關係非同平常,便是微微靠了過去,低聲說道。
“魏公公,相信你也猜到了,這次的事情與太子有關,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識時務者為俊傑。”
瞳孔微緊,魏葵隻是停了一會,“沐公子說的對,咱家想,這人既然是靖王帶回宮的,自然已經提前搜過身了,斷然不可能藏著武器,,那沐公子就請吧。”
站直身體,看著麵前有著示好之意的魏葵,微微勾起唇角,轉過身,命著兩個侍衛將車籠裏的柳嵩拉了出來,看著兩眼無神的柳嵩,下意識撇了撇嘴。
他昨晚,雖然沒看見北冥羿怎麼做的,但是聽程將軍說過,他連夜審問了兩個時辰,結果這人竟然是什麼都招了,視線落在柳嵩毫發無傷的身上。
隻覺那人又變,態了不少,竟然把一個正常人,用了兩個時辰,就折磨成這樣,搖搖頭的跟了上去。
而一旁的魏葵,則是麵有深思的走在最前麵,心裏有些惱怒,他還真是沒看出來,那個曾經的廢三皇子,竟然一轉身,就如此的手腕高強,看來他真的是壓錯寶了。
沐青城走到殿門口,揮了揮手,親自的將那柳嵩壓了進去,然後,直接對著玄陽帝做了大禮。
“微臣,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吧。”玄陽帝說完,便是將目光落在那柳嵩身上,隻見其,渾身發抖的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頓時心裏的怒火高漲不少。
“陛下,這是我們壓著柳嵩進京時,當地百姓寫下的萬人狀,上麵都是這個柳嵩為官期間犯下的罪行,上麵還有百姓們的親筆簽名,陛下可以找人逐一過去調查。”
沐青城將一個寫滿字的長布,遞了過去,玄陽帝拿了起來,隻是掃了幾行,便是看不下去了,手指指著下麵的柳嵩,語氣犀利。
“好你個柳嵩!竟然敢做出這麼多的傷天害理之事,簡直妄廢了,朕對你的信任!來人啊,直接給朕將這個罪臣拉下去斬了!”
玄陽帝惱火之下,竟是將他妄圖行刺的事情,直接拋之腦後,不經過調查,便想殺了解氣。
在柳嵩進來後,就揪著心的北冥淵在聽見玄陽帝那個斬字時,明顯是送了一口氣,目光也是落在,正走過來的侍衛,差點沒開口,讓人早些將柳嵩拖下去。
害怕露出不對的北冥淵低下頭,隱瞞了現下的情緒,結果雙腿卻是被人直接抱住,低下頭,看著抱著他的柳嵩,麵色一白,忙是伸出手將那柳嵩撥到一邊。
看著這一幕,朝堂裏的人都明白,這柳嵩與太子有親,是靜妃的娘家的人,所以,這會柳嵩想要向太子求救也是人之常情。
“太子殿下,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柳嵩不斷的重複著句話,餘光在看見一旁的北冥羿時,更是驚悚不已。
腦裏都是昨夜,那個令他膽寒不已的畫麵,這個現在朝堂上,笑的一臉無害的靖王。
昨夜卻是拿著一把極其鋒利的匕首,在他的麵前,將那周升一點點的剔肉銷骨。
而且還是從指尖開始,那樣子沒有絲毫的驚慌,反而像是享受動刀的樂趣,看到最後,柳嵩都昏死過去兩次,開始每一次……都是被冷水直接潑醒,然後,又是繼續被動的看。
後背發涼,想到他最後說的那句,“柳大人,你看本王的刀工如何?”
點頭,捂著要吐的嘴巴拚命的點頭,他甚至是毫不猶豫的就將所犯的罪行,不等這個修羅一般的王爺……開口,就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