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痛…”
看著說話的紫鳶,玄陽帝第一次,沒有憐香惜玉的鬆手,反而是將紫鳶的臉,用手指抬起頭,沒有去管那上麵的紅腫,隻是緊盯著那張他寵愛不已的臉。
看了許久…像是真的沒有找出端倪,才鬆手,沒有一點的安慰,直接的翻身下床,聽著床幔之中,惶恐的低泣聲,玄陽帝終究生了幾分動容。
“那樣禍國殃民又擾亂朝政的女人,怎可與太子妃相提並論。”
床幔劇動,紫鳶的麵上掛著淚水,也不顧,身上沒有穿好的衣衫,依舊是帶著幾分不明的跪在地上,拚命的認錯。
玄陽帝想……紫鳶一直都是生活在民間,有些事情不懂,也能理解,更何況,那些事情,除了個別的書籍上有些,民間也是少有人知,便是沒了想要怪罪的想法。
像是想到了什麼,眼角有著幾分陰厲,然後,就直接的讓紫鳶先回去了,自己則是坐在書案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紫鳶則是在走出乾坤殿以後,嘴角就是直接帶著幾分冷笑,一旁的魏葵走了過來,裏麵方才的事情,他自然是有聽見一些,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句。
“花才人,這陛下,生氣也是有原因的,民間百姓或許不知,那個以美貌為名的琴妃,可是依照娘家的勢力,一直都在幹預朝政,若不是玄龍帝,最後扭轉乾坤,隻怕這朝陽的天下,可不一定是姓北冥。”
魏葵的聲音有著刻意的壓低,那尖細的嗓音,怎麼入耳,都帶著幾分不舒服,不過,紫鳶倒是沒有想到,他竟會將這些,都說給她聽,方才在殿內,還淒苦不已的嘴角勾起。
“是嗎?那還真是我比喻錯了,如今的太子妃,雖然與那琴妃,有著相同的美貌與相同的家世,可是與太子卻一直的感情甚篤,羨煞旁人…所以,還是我說錯話了。”
紫鳶說完這句,又是將手腕帶著的一個上好的翡翠玉鐲,取了下來,直接的放在了魏葵的手上,語氣中有著央求。
“今日即使,我說錯話了,魏公公一會,可要幫我在陛下麵前說些好話,相信以魏公公的聰明,定是知道怎麼幫我了。”
低下頭看著那一看,就是貴重不已的手鐲,魏葵忙是又將其還給了紫鳶,“花才人,千萬不要如此的客氣,真是折煞老奴了,就是才人不說,一會老奴也會在陛下麵前說說。”
“是嗎?那可就麻煩魏公公了。”紫鳶說完,便也沒有什麼客氣,直接的轉身離去,麵上哪裏還有…剛才的不安。
留在原地的魏葵眯著眼眸,這會倒是真看不明白這花才人的立場了,若是他上次沒有看錯,這花才人應該就是如今太子北冥羿的人,可是她今日這話…
分明就是想給太子妃引來禍事,要知道陛下本就對夜王府有著忌憚,好不容易因太子的原因,才放下以往的戒心,可是這會,隻怕又有一場風浪。
“哈哈…我倒是忘了,這個太子也是個有野心的人,又怎麼會讓人,威脅他以後的地位,真是老糊塗了,竟是差點以為,那太子對太子妃是真心實意。”
魏葵低聲的呢喃幾句,轉身,往乾坤殿裏走去,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這幾日,北冥羿每日下朝之後,都是將一些需要處理的瑣事,帶回府中處理,雖說,他更想直接帶回房間處理,可是,一想到還有些事情,需要解決,不知怎麼就耐下了性子。
抬起頭,餘光看著身側,正在研磨的南異月,眼底晦暗不明。
北冥羿想到府內的夫人,心裏又有著幾分煩躁。
“南異月,我想我給你的時間要縮短了,若是還有三****再找不出那詛咒,你就不用在我麵前的晃蕩了。”
其實,他也隻是想看看這個南異月,還想耍什麼花樣,可是,接連幾日,她卻隻都是安靜的站在他身邊,這種感覺,讓北冥羿已經耗盡了耐心。
素手微頓,聽著北冥羿這話,南異月倒是沒怎麼吃驚,畢竟,她早就已經想到了,這人能忍下這幾日,已經到達了她的目標。
不過,美眸望了一眼門檻處,眼底有著幾分的失望,還真是可惜呢,那人這幾日,竟是都沒有過來。
正在想著的功夫,門口卻是傳來了若風的通報,“主子,太子妃來了。”
聽見這話,本來還在看公文的北冥羿,直接將手中的事情都停下,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幾道身影就已經走了進來。
南異月看見那夜夕顏進來,沒等開口,便是直接走了過去,將夜夕顏的手直接拉了起來,語氣之中滿是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