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鷂子顯然有些不耐煩:“我可沒那麼多的耐心,你要是拿我尋開心,我就把你們都打發了,快說吧。”
“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仿佛很疲倦,小研有氣無力地說。
“什麼?”
“你跪在我麵前,恭恭敬敬的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後跟我一句”親媽,混蛋的兒子給您磕頭了“,兒呀,娘我就什麼都告訴你?”話音剛落,本來虛弱的小研,左右開弓,兩個馬匪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已被小研打倒在地,身後的馬匪正想向前抓她,小研一個返身回踹,正蹬在他的小腹上,這小子悶哼一聲,身子橫著就飛了出去,直接砸到不遠處的斷牆上,可見小研這一腿力道之大。
馬鷂子留著一百二十個心,猜想了多種可能,但卻也沒能猜到麵前這小丫頭片子的嘴會這麼損,而且她的身手也如此迅疾,絲毫不遜於剛才那個女兵。
在小研剛說讓他磕頭叫“媽”的時候,他就開始往這裏衝,等他趕到近前,那三個馬匪已被小研打倒,情急之下,他抽出腰間的馬刀,對著小研砍了過去。
小研也是豁出去了,眼見馬鷂子揮刀過來,對著他一腳踢飛剛才坐著的木墩。
木墩翻滾著飛向馬鷂子的麵門,馬鷂子奮力用馬刀隔開,但馬刀也深深地嵌到木墩裏,他一氣之下丟了馬刀揮拳衝了上來。
剛才被小研打倒的那兩個馬匪此時也衝了過來,小研縱有三頭六臂也無法應付三個大男人,幾個回合下來就又被他們拿住。
馬鷂子的臉扭曲著,臉上的那道傷疤越發顯得猙獰,他也不說話,對著那兩個架著小研的馬匪一揮手,轉身走進那座破舊的祠堂裏。
被綁在長凳上的亦非透過破舊門窗勉強可以看到外麵發生的大致情景。
剛才外麵的一番折騰把在屋裏的幾個看守都吸引到外麵,但被綁的緊緊的亦非有力使不上。
此時,他看到倒在一邊的高健吃力地向著一邊挪動著,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地上有一個折斷了的、生鏽了的匕首,亦非頓時明白了高健的想法,他隻能替他注意著外邊的動向。
在高健離那個匕首還有兩三米距離的時候,馬鷂子和那兩個馬匪壓著小研走了過來。
“來了。”
聽到亦非的警示,已被打的渾身是傷的高健奮力一滾,將那把匕首那在了身下。
“把她給我綁在那個架子上,我要讓他們都看看,和我作對的下場。”
馬鷂子氣急敗壞的吩咐道。
幾個馬匪不由分說,抓著小研的雙腿雙手,身體成“大”字型被綁在牆上的四個鐵環上,小研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此時也施展不開了。
馬鷂子看到了綁在凳子上的亦非,從腰間掏出一塊肮髒的毛巾,對折一疊放到亦非的臉上,又從牆角的桶裏舀出一瓢水,直接澆到亦非的臉上,亦非頓時被憋得臉上青筋暴起,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怎麼樣?這滋味好受嗎?識時務為俊傑,快說吧。”
馬鷂子好像很享受眼前這一切,掀起亦非臉上杯水浸透的毛巾,不陰不陽的說道。
亦非終於緩過一口氣,順著嘴裏吐出一大口水,看了一眼身邊的馬匪:“小子,有種的你給爺來個痛快,要是讓我緩過手來,老子非剁碎了你不可,你等著我的。”
馬鷂子氣的一哼哼,用力把那塊毛巾擲到亦非的臉上,兩次三番,一次比一次時間長,馬鷂子也不問了,存心就是折磨,一邊折磨著一邊對吊綁著的小研說道:“你先好好看著,想好了趕緊說,一會兒輪到你就沒那麼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