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毒狼(1 / 2)

秋澤伸手攔住了那個本地男子。

“慢著,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從兩人嘴裏冒出的濃烈的酒氣和飄忽的步伐,秋澤知道他們兩個肯定是喝多了。

那個本地人白愣了一眼秋澤,咦哩哇啦地說了一些本地的土語,弄得秋澤一頭霧水,轉眼又看了看身邊的姑娘。

“他們胡說,我不是陪酒的,我是幫我的姐妹在酒吧裏買酒,他們就過來和我們搭訕,出於禮貌和想多賣出去幾瓶酒,我們對他們就相對殷勤了些,沒想到他們不懷好意,我和女友分開後,他們兩個竟尾隨我而來,非要帶我去過夜。”

女孩斷斷續續說著,秋澤總算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而且讓他驚訝的是,這個女孩竟說著一口流利的華語。

秋澤轉而用英語和那個本地人和黑人解釋了一番,勸他們不要為難這個女孩,沒想到這兩人聽完秋澤的解釋後互相看了看,突然一陣大笑。

少頃,那個黑人拿出幾張百元美鈔在秋澤眼前一晃,用英語對秋澤說道,在這個地方,有錢可以買到一切,女孩不願意無非是想多要錢,他有的是錢,叫秋澤不要多管閑事,說完,他拿出一張鈔票塞進秋澤的衣兜,轉身又來拉扯那個女孩。

女孩一邊奮力抵抗著,一邊說她不需要他們的臭錢,同時用求助的眼神看著秋澤,她現在根本無力反抗這兩個醉鬼,唯一能指望的隻有眼前這個陌生男子,生怕他拿了這兩人的好處之後一走了之。

秋澤本不想給自己找事,但天性使然和道義規範讓他不能對此事置之不理,他再次伸手攔住了這兩個人。

“朋友,不要強人所難,你們有錢可以再找其他的姑娘,何必為難一個良家女子那?”

一邊說,秋澤一邊拿出錢遞還給他們,然後轉身護著這個女孩就要離開。

這兩人對視了一眼,那個本地人突然一腳踹向了秋澤,沒有提防的秋澤被他踹了一個趔趄。

那個本地人嘴裏依舊在不停的說,對著秋澤指手畫腳,雖然秋澤聽不太懂,但他知道肯定不是好話。

秋澤強按下心裏的怒火,再次說道:“朋友,請你們自重,不要欺人太甚。”

他的話音剛落,那個黑人冷不防一記重拳對著秋澤的麵門惡狠狠地襲來,這次秋澤可不幹了,壓抑許久的怒火一衝而出,而多年的苦訓幾乎是本能地爆發。

秋澤稍微側身避開對方的重拳,伸手叼住對方的手腕,半轉身軀,抬腿一腳就踢到那個黑人肥胖的臉蛋子上,然後腳沒落地直接一下用腳把這小子“送”出十米開外,之所以說是“送”出去,是因為秋澤出腳之前心念一轉,“自己和他無冤無仇,何必和一個醉鬼較勁那”,因此才沒有發力,但即便如此這家夥也受不了,身體飛出去之後仰麵朝天倒在了雨地裏,半天沒爬起來。

那個本地人倒還知趣,一看這麼一個大老黑被眼前這個看似不起眼的中國人幾乎沒費力氣扔出老遠,掂量一下自己即便上去也是白給,右手指點著秋澤還想說什麼,看見秋澤要過來,趕緊跑開,扶起那個老黑一溜煙地消失在雨夜裏。

女孩也看愣了,起初她還怕幫自己的這個好心人吃虧,但眼前情景卻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愣了半晌她才說道:“謝謝,謝謝你能出手相助。”

秋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見到女孩衣衫不整,索性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女孩的身上。

“你住哪裏?如果不介意我送你回去吧。”

女孩如蒙特赦般的使勁點點頭,生怕秋澤反悔。

一路上兩人也沒多說話,秋澤把女孩送到她家近前,女孩再次道謝,秋澤擺了擺手,轉身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女孩看著秋澤的背影,直到這個身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她才轉身叩開了自己的家門。

錢壯拿著一遝資料和照片,隨意地抽取著,每拿出一張照片,亦非都會快速地說出這個人的年齡、性格、從事的職業、有什麼案底等等,這些東西不僅有威猜和杜老板的親隨、打手、幫凶,還有亦非他自己的新的身份資料。

錢壯一邊不斷變換著詢問方式,一邊心裏暗自讚歎。

“這小子是如何在不到兩天的時間裏把這麼多人的信息資料全都記下來的?”仿佛這些東西地起就在他的腦子裏的某個角落裏存放著,隻不過這個時候正好取出來的一樣。

他真的對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了。

“你現在新的身份叫戈兵,祖籍四川,一九八四年十六歲時入伍,隨軍參加兩山大輪換對越作戰,擔任過偵察班長,榮立過二等功,一九八七年部隊換防回到原駐防地以後,因不滿組織上對自己任命,沒有被升遷,與教導員發生口角被關禁閉,並受到處分,氣怒之餘槍殺了教導員和兩名戰友攜槍潛逃,後成為職業殺手,流竄於國內數省作案,手上犯有多條人命。”

錢壯在為亦非設計這個身份的時候頗費了一番周折,他為此翻閱了大批檔案,查閱了最近這些年因犯重罪被判刑和鎮壓的一些罪犯的案底,把一些時間相符、又在各地公開披露過的重案、要案加以整合,並且戈兵這個人的原型葛某兵也確有其人其事,隻是早已抓獲歸案,壓在軍隊的重犯監獄裏等候審判,隻是對外一直沒有公開報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