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軍他們將這幾個人解救下來,帶倒了安全地點之後,才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這幾個人才如夢方醒,劉學軍通過這幾個人的介紹,也知道了他們是隸屬469團的偵察人員,也就是武山團長詢問過的那支唯一越過封鎖線的偵察小隊。
從469團出發的這支小隊曆盡艱險,躲過了幾道越軍的封鎖與堵截,付出了幾人傷亡的代價,才突破了越軍的防線,他們循著越軍炮火的蹤跡一路追蹤至此。
與劉學軍他們不同的是,這幾個人已經在這裏已潛伏了將近一天了,今晚他們本來已經摸到了越軍炮兵陣地的外圍,沒想到在通過一個撤空了的村莊的時候,驚動了村落裏麵的那些遺留下來、無家可歸的流浪狗,一陣狗的狂吠引來了正在附近遊弋的越軍巡邏兵,幾個人就這樣邊打邊撤跑到了這裏。
兩支校隊的隊員聚到了一起,簡單商議了一下,一致認為現在情況異常嚴峻。
一方麵是持續了近兩天兩夜的炮擊現在突然沉寂了下來,這意味著越軍的這一輪攻勢可能已基本結束。
另一方麵由於劉學軍他們剛剛解決掉這支越軍巡邏小隊,相信用不了多久這支失去聯係的巡邏隊就會引起越軍的警覺,隨之而來的將是嚴密的封鎖與搜索。
而對於這兩支偵察小隊來講,不論哪一種情況的發生,都意味著越軍的炮兵陣地即將轉移,如果他們不馬上采取行動,那這兩組偵察小隊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將付之東流,因此他們必須加快行動的節奏,在越軍炮兵轉移之前找到它。
這時,469團的那名帶隊的偵察班長王國慶說道:“劉班長,之前一天我們己經基本摸清了這裏的情況,越軍的炮兵陣地就在這座大山的後麵,但具體位置不清楚,現在要想穿越過去幾乎不可能,越軍這次的封鎖得非常嚴密,一些僻靜地區也都布滿了地雷,即便能過去也會耗費很長時間,等我們趕到那裏,也許越軍的炮兵就轉移了。”
劉學軍點了點頭,這也是他一直擔心的問題,經過多年的拉鋸戰,越軍越來越狡猾,由於在最初的自衛反擊戰中,越軍的炮兵就吃了我軍大炮的大虧,因此現在他們格外小心,基本上不會在一個地方長時間的布置固定炮兵陣地,這也給我們的攻擊帶來了相當大的困難,間接地也給我方戰士帶來更多的傷亡。
“無論如何,今晚我們必須找到越軍的炮兵陣地。”
劉學軍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伴著不時傳來沉悶的雷聲和劃破天際的閃電,剛才還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越來越大了,這雨一下起來又不知道要持續多長時間。
“老班長,你看這樣行不行,越軍現在並不知道還有你們這支偵察隊伍,而我們也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不如這樣,我們一同潛到越軍陣地前沿,然後我們來吸引越軍的注意力,在我們與他們交火的時候,你們趁亂混過去,我們幾個人會盡量牽製住越軍,這樣起碼可以保證有一支隊伍能完成任務,成嗎?”
王國慶一臉決絕地看著劉學軍。
劉學軍半天沒說話,很明顯他在心裏衡量著這步險棋的得失。
“老班長,你別猶豫了,我們就這大半宿的時間了,而且說不定現在越軍已經發現他們這支巡邏隊無法聯係上了,再耽誤我們有可能誰都走不了了。”
劉學軍盯著王國慶的臉,鮮血伴著雨水從王國慶那被越軍打傷的前額流淌下來。
“老哥,不是我猶豫,你要知道,你要那麼做,意味著你們可能永遠回不去了,而且也不能保證我們肯定能突過去,這太冒險了,不成。”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越軍不可能敞開大門讓我們大搖大擺走進去參觀吧?”王國慶顯的很焦急。
“不一定,也許我們就可以大搖大擺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