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剪裁台上的除了米家父子和張海波,威猜以及一些當地要員也被邀請到了台上,每個人都帶著潔白的手套,拿著一把小剪刀,隨著主持人宣布,緞帶被剪成了數段,遠處的鞭炮聲也同時響起。
這是一個最危險的時刻,如果‘孤鷹’是來行刺的,這驟然響起的鞭炮聲是最好的掩護,亦非不禁扭頭又往那個地點觀望了一眼,這一眼也引起了‘孤鷹’的注意。
昨晚夜會威猜之後,‘孤鷹’就開始為今天的儀式做準備,對於那個神秘窺視者的身份,他一直沒有什麼突破的進展,仿佛那個人又憑空消失了,但‘孤鷹’從威猜那裏得到了確認,那就是這個神秘人物不是威猜一方的。
如果那個神秘人物不是受雇於威猜,那就隻能是張海波這方麵的認了,除此‘孤鷹’想不出還有哪一方的勢力會插手其間。
從昨晚就潛伏於此的‘孤鷹’密切地注視周圍的一切,這裏的每一處他都無數次搜尋過,確信這裏沒有那個神秘人,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如果是為了行刺威猜,那今天這混亂的場麵正好是一個機會,但對方卻沒有露麵。
盡管如此,‘孤鷹’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不僅因為自己有確保威猜安全的責任,也有一股較勁的感覺,‘孤鷹’覺得那個人的存在就是對自己的羞辱,因此他下定決心要除之而後快。
亦非的扭頭一瞥注意引起‘孤鷹’的注意了,普通人的眼神都是追隨著熱鬧的地方移動,而唯有此人在鞭炮爆響的一刻扭頭望向了這裏,這是一種有目的的警覺,也意味著自己的位置早已被人注意到了,這讓他尤為不爽。
‘孤鷹’確認這就是那天遇到的神秘人物,雖說對方當時滿臉釉彩一身偽裝,但那種眼神確是無法偽裝的。
這種眼神帶著一股讓人生畏的寒意,即便‘孤鷹’的名號早已讓人生畏,但看到對方向他這裏投射過來的眼神,也讓這個殘忍的‘孤鷹’心生懼意。
作為項目主人的米武和張海波挨個向各位來賓致謝,一時間台上道賀、恭喜之聲不絕於耳。
當張海波來到米敬堂的身邊時,米敬堂依舊合掌一揖,張海波沒話找話的噓寒問暖了一番,他此時的目的已不是關心米敬堂的寢食是否如意,而是想找尋一下昨晚那個讓他手下破膽的年輕人,如他所願,他看到了。
遠遠的台口處,米敬堂的女兒正在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台上一切,不時和身邊的一個戴墨鏡的年輕人低聲說著什麼。
沒錯,這個戴墨鏡的年輕人就是昨天出現在酒會上的、有著驚人身手的那個人,張海波要會一會這個不知深淺的年輕人。
“米老先生,那是令媛吧?聽說是在美國讀書?什麼時候回去?學的什麼專業?”
張海波盡量讓自己顯得謙卑、有禮貌,滿臉誠摯地詢問道。
米敬堂不能再敷衍搪塞了。
“思琪,你過來一下,秋澤,你也一起過來吧。”
米敬堂心思縝密、深諳世事,他不想讓秋澤有被排斥在外、隻是一名隨從的感覺,況且米敬堂也很喜歡這個淳樸的外來人,想留下秋澤幫助打理生意的想法就是他提出來的,而且,從女兒的言談話語裏,米敬堂也看出了一些眉目,女兒喜歡這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