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驟然忙亂起來的團部各個部門,梁青問身邊的樂子:“樂子,你從醫院裏出來的時候,那邊是不是有突然增多的傷員什麼的?”梁青的第一反應就是哪裏是不是又有新的作戰任務,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沒有呀,我們出來的時候都很正常的,要是真的有大的作戰任務,醫院裏麵早就緊張起來了,你看我們這一路上遇到的醫生護士,一個個說說笑笑的還在和咱們打招呼,根本不像有任務的樣子。”
樂子的話得到了巴根的認同。
“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我們先在這裏看看情況再說。”
高健說完走到一邊的一棵大榕樹下,一屁股坐了下來。
幾個人剛到樹底下,還沒等他們站穩坐好,就見遠處一輛戰地吉普車急駛而來,‘吱’的一聲停到了團部門前,車還沒完全停穩,就從上麵跳下來了兩名戰士,緊接著他們打開後麵的車門,從裏麵架出來一個渾身沾滿血跡和泥土的戰士。
被架出來的戰士肯定是體能狀況已達到極限了,兩條腿幾乎都不能自己邁步了,但他還是掙紮著向裏麵跑去,另外兩名戰士趕緊一左一後攙扶著他一起向團部跑去。
“這個人我怎麼看著好像有點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樂子看著三個人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道。
“看他一身的偽裝未卸,體力情況也到了極限,應該是出去偵察遇到緊急情況急趕回來的,肯定是有很重要的軍情要報告。”高健分析道。
“不僅如此,他們應該是與越軍交了手,出去偵察一般都是一個小隊,看他滿身鮮血,而又不像負傷的樣子,因此衣服上的血跡應該是其他戰友的,現在僅是他一個人趕了回來,更證明其他小隊成員恐怕凶多吉少。”
梁青看了一下身邊的人,見眾人點頭,她接著分析道:“目前我們正麵的敵人已經都退縮到駝峰嶺一帶了,我們前線部隊最近一直在為進攻駝峰嶺做準備,因此我覺得他們是潛入到那裏去偵察越軍的部署情況去了,行動過程中與越軍發生了接觸。”
梁青的話應剛落,張全樂一拍自己的腦袋,大聲說道:“我這腦子真是給震暈了,我說我怎麼看那個人麵熟那,巴根,你還記得不記得,那一次秦漢、小研他們過來,傍晚的時候有兩個班長帶著兩名偵察員也一起趕了過來找秦漢他們,咱們和他們幾個一起在醫院那裏一起吃飯聊天,剛才被架進去的,不就是其中的一個偵察員嗎?你說我這記性。”
巴根聽樂子這麼一說,也想起來了。
“對、對、對,是那個人,好像叫阿昌的,對,沒錯,就叫阿昌。”
那一次樂子、巴根和秦漢幾個人在醫院相會,梁青、高健這些人還在前沿沒撤回來,因此也就不認識阿昌他們。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不一會兒,就把情況推斷出了一個大概。
“現在我們已經很少吃這種虧了,我想我們肯定會報複的,也許會派出隊伍去營救被俘戰友的,我們也要做好準備,樂子,你們幾個還回醫院好好呆著,高健、大翟,我們先回去準備一下,也許我們會被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