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薩爾這些天可謂是百爪撓心,自從他抵達這裏那一天起,就一直擔心麗薩和孩子們是不是能順利擺脫米國情報人員的追查,這個時候費薩爾有點後悔了,後悔自己不應該讓麗薩一人承受如此大的壓力千裏跋涉來與自己彙合,也許當初還不如一起行動更為安全,即便有危險也可以共同承擔。
期間麗薩曾給費薩爾手裏的那個專用電話打過一個平安電話,告訴費薩爾她們母子三人已經安全的登上了趕往這裏的貨船,用不了幾天他們就可以見麵了,這多少讓費薩爾放鬆了些,緊接著就又是一連幾天沒有消息,費薩爾知道這是穆薩做的預防措施,怕米國的情報人員監聽到這部電話,進而追蹤到他們的足跡,因此費薩爾隻能是陷入到無奈的等待之中,正當他已經快崩潰的時候,夜色中,穆薩帶著一名手下來到了自己住處。
“怎麼樣?我的費薩爾兄弟,這些天你過得還好吧?”
穆薩與迎出來的費薩爾擁抱了一下問道。
“不好,我過的糟透了,我現在就希望這一切能夠盡快的結束,我擔心再在這裏呆上幾天我就會瘋掉了。”
言語中費薩爾難掩自己的焦躁。
“我來到此地就是怕你擔心,來之前我已經得到消息,你的妻子及孩子已經轉換了另一艘船,過兩天就可以趕到這裏。”
說著穆薩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幾分鍾之後你就會接到你妻子的電話,讓她和你通話交流回勝強我十倍的訴說,你不要心急。”
穆薩很從容地說道。
果然,幾分鍾後一個電話就打到了費薩爾的手機上,緊張地一番通話過後,費薩爾的心情明顯地好轉了起來。
“怎麼樣?我沒有欺騙你吧,她們現在一切都好,你就在安心等待著她們的到來吧。”
一邊說著,穆薩一邊將老族長的禮物轉交給了費薩爾,並叮囑道:
“費薩爾,我的兄弟,我們族長贈送給你的這個禮物十分的珍貴,你要珍惜,能得到老族長的賜予那是一種榮譽,這也間接地說明我們是多麼的歡迎你重返我們的大家庭,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大家希望。”
之後,穆薩又詳細地向費薩爾解釋了今後的大致行程,並且囑咐好費薩爾需要做哪些準備,當覺得沒什麼可再叮囑的問題了,穆薩這才起身告辭,而此時已經時近午夜了。
在遠離這個院落的一處半山坡上,托尼手舉著一架最新式的紅外夜視儀,正在緊盯著這幢建築裏的一舉一動,而他的身邊就是白天那個管事的司機馬洛安,在他們兩人的旁邊,還有另一個人,這個人的下巴上布滿了絡腮胡須,黝黑的麵龐上充斥著刀刻般的皺紋,一頭淩亂的卷發被一條束發帶好歹籠絡住,這個人名叫阿布,此時也正端著一架紅外夜視儀,目不轉睛定看著遠處的這一切。
再將這裏的每一處建築都做了詳細的標注,並且也基本上確定了這裏大致的守衛人數及位置,托尼又在馬洛安的帶領下前往了穆薩這些人的居住地,同樣也對這裏的建築做了標注,之後托尼又對馬洛安叮囑了一番,這才和阿布轉身離開。
在托尼等人確定了費薩爾隱居場所的同時,一艘現代化的大型集裝箱貨輪在兩艘拖輪的指引下,開始緩慢地向巴國這個尚未完全建好的集裝箱專用碼頭靠攏過來。
這是一艘隸屬於中遠公司的、定期往返於歐亞大陸的集裝箱班輪,固定的航線及停靠碼頭,讓這些碼頭上的調度員及裝卸機械員們對它的進出早已習以為常。
隻是這一次與往常略有不同,在頭天夜裏臨近起航前的幾小時裏,這艘船在裝載上了最後幾個標有危險物品標記的集裝箱之後,幾乎沒有任何多餘時間的逗留,就拔錨啟航駛離了碼頭。
從碼頭駛出港口,再駛出錨地,到最後彙入到公海海麵的正常航道時,天已經蒙蒙亮了,這時,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人走上了堆滿集裝箱的甲班,他抬頭開了一下,雖說這時候天沒大亮,但可以看出這裏的天空依舊布滿了烏雲,隻是遠處海天交際之處,已經可以看到淡淡的紅霞,這艘船馬上就要駛出這片風暴帶了。
這名男子走到最後裝上船的那幾個標有危險品標簽的集裝箱的近前,掏出一把鋼鉗,剪斷了封鎖在這四個集裝箱上的鉛封,而後他打開了其中的兩個箱子。
頭天傍晚時分,在亦非接完那個電話之後,告訴給樂子下一步要幹什麼的時候,本就一肚子怨氣的樂子當時就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