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項文濤被帶了進來,阿布盡顯謙和地拉過一把椅子讓項文濤坐下,和緩地問道:
“請問,你是來自哪裏?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中國人吧?很抱歉把你也牽扯進來,我們不想與你們的國家為敵,但讓我想不明白的是,你怎麼會和這些伊國的情報人員攪在了一起,並且那個叛逃出來的米國軍工企業的高級研發人員的妻子也在你們的車隊裏,這是為什麼?”
阿布也沒兜圈子,一見項文濤進來就開門見山地問道,而比爾則在門外負責起了警戒的任務。
直到被帶到這裏之前,項文濤才清楚,之後被帶來的、和自己與薩蘭關在一起的那個人是從米國叛逃出來的,對別的項文濤不大感興趣,但聽到這個叫阿布的人說那個叛逃者是個武器研發專家的時候,這一點引起了項文濤極大的興趣,但表麵上項文濤並沒有顯現出來,聽到麵前阿布的問詢,項文濤很平靜地回應道:
“你說的沒錯,我是一名中國人,是到這裏的一名訪問學者,到這裏和一些合作單位有一些學術上的交流,就是這樣。”
之後項文濤就不再多說什麼了,阿布也明知對方說的是謊話,沒聽說過那個學者會乘坐一艘集裝箱貨船偷偷地跑到另一個國家來做學術交流的,自知也不會問出什麼所以然來,阿布索性也就不再多問那些專業的具體內容了,東拉西扯的又說了些別的,但他的問話大部分還是圍繞著謝爾蓋所說的那兩個神秘槍手展開的,他想弄清那兩個人的真是身份,但項文濤隻說那兩個人是這裏使館給他們安排的人選,其他的並不清楚,這種太極推手般的一問一答讓阿布感覺很是無趣,也很窩火,他緊走幾步上前粗暴地將項文濤身上所能找到的證件全都搜羅到了一起拿走之後,又命比爾將項文濤送了回去,而他要想辦法核實一下這個人的真實身份,不為別的,阿布要給這個人開出一個合適的價格。
夜幕降臨,帶著一身的疲憊和痛楚,來自不動地域、國家的三個人,蜷縮在這間小黑屋的不同角落裏昏沉睡去,月亮升起來了,皎潔的月光透過不大的小窗灑向這間陰暗的小屋,白天裏亂糟糟的這個村落營地,此時也安靜了下來,隻有村落中心位置的一間寬敞的房間裏,時而會傳出激烈的爭吵和叫罵之聲,一些人在為著各自的利益討價還價。
送走了特派員與高健幾人,梁青又和樂子再一次確認了那裏的近況,剩下的就是焦急的等待,在白天的時候使館方麵又陸續派過來幾個人協助這裏的工作,從使館的的工作人員那裏了解到,使館方麵已經向巴國官方提出了嚴正交涉,譴責這種公然襲擊外交車隊的惡行,同時要求當地警方和軍隊盡快將被劫走的人員解救出來,將罪犯繩之於法。
迫於壓力,當地警方和軍隊已將這一帶嚴密地封鎖了起來,正在進行詳細的排查,這也是亦非臨走時所希望得到的效果,這樣可以讓米國人和那些武裝分子一時半會都不敢輕舉妄動,這樣就為‘雪狼’的下一步的營救行動提供了一些緩衝的時間。
從往來的通訊裏梁青得知,特派員、高健他們已經趕到了之前所說的早上分手的位置,高健幾人也都順利地找到了樂子留下的標記,並開始陸續前插深入,就在剛才,突在最前位置的高健也傳遞回來最新的消息,他已經深入進去近七、八公裏的距離了,目前這一線基本安全,梁青命令他原地待命。
已近午夜,機場跑道上一陣轟鳴,同時伴隨著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留在倉庫裏的‘雪狼’隊員不約而同的跑到外麵,在這時候趕到這裏的應該不會有外人了。
沒有再次讓大家失望,這架小型的商務飛機直接開到了倉庫門前,懸梯放下,那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大家的近前。
翟明義、秦漢率先跑了過去,他們緊緊地擁抱著已經一年未曾謀麵的好哥們,其他人也都跑了上去彼此互相擁抱著。
“就等你了,高健他們已經深入進去了,你一到我們發上就出發,爭取在黎明前趕到那處軍營。”
梁青僅僅是和亦非象征性的靠了一下,之後就把之前的大致安排又詳細地對著亦非述說了一遍。
“沒問題,大家先把我帶來的東西拿下來,各取所需帶好,那兩支狙擊步槍給大磊帶著。”
亦非說著,率先爬上機艙將最為急需的地圖以及那台軍用電腦拿了下來。
“梁青,這些地形圖應該可以滿足我們的攻擊需要了,很詳細,另外,我還搞到了一台衛星定位係統,我們的隊友戴上這些裝置,你在電腦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具體所處在什麼位置,這對人生地不熟的我們很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