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家莊戶人家的述說中,梁青知道了這個村落裏已經做好了相應的封堵措施,不用問,這肯定是得到了某種暗示,但事已至此,前麵就是個火坑他們這幾個人也要硬著頭皮往下跳,原因很簡單,他們的時間緊迫。
“姑娘,從昨天晚上這裏的守衛隊就挨家挨戶的通知,讓我們密切留意陌生人員的出入,你們也都看到了,從今天早上天一亮開始,這周圍帶槍巡視的人員明顯的增多,他們對進出鎮子的人員盤查的非常緊,尤其是一大早來這裏的集市做生意的、非本地的住戶問得更加仔細。”
那名農夫一邊指點這遠處比劃著一邊講述,唯恐麵前這二人不相信他。
“哦,你們這裏今天有集貿市場嗎?這個市場是每天都有還是今天湊巧了正好趕上?”
梁青若有所思的問道。
“集市是每十天有一次,這個村鎮平時挺清淨的,要是在往常這裏也沒有那麼多的守衛人員,你們也許還容易混過去,但今天正好是這裏的一個大集,周圍的一些村莊的人都要來到這裏互相交易來換取自己所需的物品,守衛人員的增多是為了預防那些流寇到這個集市上前來搶劫,而且今天的這個集市人比往常都會熱鬧,你們要是再來晚幾步,我們也就裝貨進去了,你們這個模樣還沒到跟前就會被人認出來,鎮子那裏現在你們是真的過不去。”
“你們這個集市是在鎮子的什麼位置?大概要多長時間可以結束?”梁青不經意間問了一下。
“集市在村子的西北那一片空場,你從這裏看過去,那裏煙霧最多的地方就是,那是一些店家在為趕早到那裏的人準備吃的東西,這個集市要持續到中午之後才會慢慢散去,也許等到下午或者晚上大多數守衛的人員撤離之後你們還可以混過去,但即便是晚上這裏也有巡邏的隊伍,想逃過他們的眼睛不是那麼容易的。”
屋子裏的兩位主人善意的你一言我一句的提醒道,但梁青卻從這些話裏聽出了點文章道道來。
恰在這時,梁青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但還沒等梁青把電話接起來,電話的鈴聲就消失了,梁青的電話也沒電了,這讓她錯過了最後一次與樂子溝通信息的機會。
兩名被黑色的罩袍從頭到腳遮蓋得嚴嚴實實的女人從遠處向著鎮子走去,一個女人的頭上頂著一個盛滿果品的大笸籮,另一個臂彎裏挎著一個大的提籃,裏麵同樣是裝滿了各色果品,挎著提籃的這名身著穆斯林女人傳統服飾的正是梁青。
這家農戶的主人說的不錯,梁青和那名農婦還沒走到鎮子邊緣,就已經看到一些持槍的武裝人員三三兩兩的在四處遊弋,但很顯然,這些武裝人員根本就不關注渾身上下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攜帶各式物品前往集市的女人身上,對一些擔擔、趕車前來的本地農民也基本上不聞不問,這些守在各個要點上武裝人員雖然人數不少,但基本上都是浮於形式,大多數的時候都在那裏說說笑笑,隻偶爾對一些年輕的、成幫結夥前來的年輕人進行一下盤問,這種鬆散的警戒多少有些出乎梁青的預料,這裏沒有如臨大敵的緊張狀態。
對這一線的部落武裝梁青在出來的時候已經全部刻印在了腦海裏,之前之所以選擇從雪山那一線撤離,就是因為盡管那一線道路艱險,但卻可以避開像這邊這樣的大規模的武裝力量的攔截,並且沿線的居民稀少,可以讓他們的撤離行動盡力避開他人的耳目,但現在這裏雖然武裝人員眾多,但卻遠沒有想象的那麼劍拔弩張的緊張,甚至都不如他們闖過來的那個相對較小的村落防守嚴密。
經過那幾名檢查人員近前的時候,梁青明顯的感到身邊的這名農婦那急促的喘息之聲,梁青上前攙扶住農婦的手臂,她怕農婦因的失態而引起守衛的注意。
剛剛在那個小院子裏,梁青輕聲商議了幾句,之後翟明義對著呆立在院子裏的夫婦二人說道:
“你們聽著,如果你們按我們的要求去做,我們就絕對不會傷害你們,我們想要做的也僅僅是安全的通過你們的這個鎮子,如果你們想耍花招,那我保證到中午你們就會彼此見不到對方了,聽見了沒有。”
身材高大的翟明義一臉凶相的恐嚇道,在看清了周圍的這一帶的情況之後,翟明義和梁青迅速確定了下一步的行動方案。
“你們也不要緊張害怕,我們確實僅僅是請求你們的幫助,並且我們不會讓你們白幫忙,我們會付給你們一筆酬金。”
梁青說著再一次的將那一遝美金放到了那名男子的麵前。
“你們要我們怎麼做?但不管你們要做什麼,請別傷害我們,求求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