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梁青的詢問,蔣舒和科舍列娃幾乎同時動了起來,蔣舒一邊說著一邊從身上攜帶的小包裏拿出了兩個膠卷,而科舍列娃也將斜挎在自己肩上的一架手持式攝像機摘了下來。
“這些都是我們在基地受到襲擊、躲藏起來的時候,拍下的那些人的犯罪記錄,這裏麵就有槍殺秦同誌的凶手,你們拿去吧,一定要抓住這幫劊子手。”
蔣舒和科舍列娃忙不迭的將自己所攜帶的東西一股腦的交到了梁青的手裏。
梁青心裏一熱,差點落淚。
秦漢在最後時刻肯定是意識到了危險逼近,自己有可能走不脫了,這才會對蔣舒她們有了這個交代。
令梁青沒有想到的是,科舍列娃所說的證據並不是什麼無法說清的物證之類的,而是實實在在的影像資料,使用膠卷和影像記錄下來的,這個絕對無可辯駁,梁青將這兩個膠卷和那架攝像機托在手裏,她感覺到了這份沉重。
“蔣女士、科舍列娃女士,你們可以相信我嗎?我可以把這個先拿回去嗎?這對我們極為重要。”
梁青懇切地對著麵前的這兩個女人詢問道。
沒等蔣舒開口,科舍列娃搶先說道:
“我們當然信任你,秦,他信任你,他在最後囑咐我們說讓把這個交給你,秦是英雄,沒有他我們也活不到現在,我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凶手,替那些死難者複仇。”
蔣舒在一邊附和著使勁點頭。
“那好,這個就先交給我保管,我要馬上讓人對這裏的信息進行分析,你們也別耽擱了,萬凱,你馬上把她們送到車裏,之後片可不能耽擱將他們護送到安全地域。”
“明白”
萬凱答應一聲護送著蔣舒、科舍列娃朝車裏走去。
“高健,你過來一下。”
梁青點手將高健叫到了近前。
“高健,你回去後馬上將這些東西交給小研和亦凡,做好備份以防萬一。”
“明白,我回去就辦,要是沒什麼事我們現在就動身,你們路上也要小心點。”
高健說著轉身就要走。
“等等,這樣不好,不安全,梁青,你不是說亦凡和小研都在那個酒店嗎?那裏人多眼雜不安全,高健,你在半路上給小研打電話,讓她出來在一個安全地點和你碰頭,你們在路上不間歇地完成交接,你不要到那個酒店去,明白嗎?”
亦非是在剛才來的路上才聽梁青介紹說亦凡也跟著過來了,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的亦非聽完之後並沒有太往心裏去,可聽了梁青剛才的安排之後,亦非突然意識到,亦凡的加入會對他們接下來的行動有大的幫助,他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向高健布置了安全防範措施,這些證據極為重要珍貴,酒店裏什麼人都有,在那裏交接絕對不是什麼好方式。
“我知道了,臨近的時候就給小研打電話,讓她出來接應,地點讓小研擇機選擇,辦完這件事我再回使館,你們放心吧。”
高健說著帶著人駕車離去。
“你這個方式好,我要先給小研打個電話知會她一聲,讓她提前做好接應準備。”
亦非帶領的這支車隊剛一起步,梁青就撥通了小研的電話。
“觀眾朋友們,從我們的這一路采訪了解到,那個神秘基地是這一次衝突的重災區,那個地方肯定隱藏著一個可怕的真相在裏麵,這從剛才那幾名從基地裏逃脫出來的工作人員的口中得到了間接地證實,之前有相關媒體報道說,是因為基地裏發生了對異族工作人員的排斥與殺戮才促使獨立聯盟的武裝攻擊了那個基地,但現在看起來實際情況可能與我們之前了解到的有很大的出入,至少與我們現在了解到的部分事實有出入,尤其是剛才那位女士所說,不知道大家注意了沒有,那位女士最後說的是----是獨立軍的人製造了那裏的血案、獨立聯盟的領導人沙托夫是劊子手,她們手上有證據可以證明著一切,請導播一會兒再回放一下那一段臨時采錄的畫麵,而我想說的是,真相到底是什麼?到底是誰在欺騙大眾視聽?隻可惜那名女子被一些身份特殊的人員給帶走了,我們一時無法知道她所說的證據究竟是什麼,對這一事件我們會繼續跟進報道,請大家繼續關注瑞貝卡的前方連線,稍後我們會對那個基地進行更加深入的采訪,謝謝大家收看,再見。”
瑞貝卡的隨機短暫采訪並不在直播時段,這讓瑞貝卡有機會在轉播車上將自己剛才的采訪畫麵做了粗略的剪輯加工之後才傳回了台裏,並趕在晚間新聞裏播發了出去,瑞貝卡機警地將所攝錄到的帶有明顯國家標誌的地方剪裁掉了,對闖入到鏡頭裏的人像也都做了模糊化處理,包括對科舍列娃的采訪都被打上了馬賽克,瑞貝卡不僅僅是一名出色的記者,她還有其他方麵的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