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樂子那一臉的風塵以及明顯的消瘦,亦非、梁青眾人不由得一陣心疼,亦非上前緊緊地擁抱在了自己的好哥們。
“樂子,辛苦你了,來,先坐下歇會。”
亦非把樂子按在了一把椅子上,梁青端來了一盆熱水,而翟明義則來到餐廳,讓廚師傅趕緊給樂子弄點可口的飯菜。
樂子洗完臉,瞥了一眼亦非輕哼一聲說道:
“我說亦非,你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起來了,我告訴你,我這可不是為你們這些人去出去受罪的,你們也別把我想得多麼的高尚,我這是為了秦漢、小易做的,為我的兄弟,搭上我這一百多斤也值了,亦非,你也別光說我,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瞧你那一嘴的燎泡,這些天肯定是心火旺盛。”
說這些話的時候,樂子一點平時嘻哈的神情也沒有,從他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來的隻是恨與狠。
看著桌上攤開的科沃地區的各種地形圖以及牆上的戰術掛板上訂著三個人的照片,樂子逐一上前仔細地端詳了一番,而後點點頭背對著梁青問道:
“梁隊,看樣子你們這些天也沒少忙乎,搜集的資料也挺齊全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板子上掛著的這三位就是我們的仇人了,是不是?”
樂子被梁青支使出去的時候,亦非、梁青這些人還沒有確切掌握基地內的狀況,當時的一切部署動作都是源於蔣舒打來的電話做出的預判,雖是預判但卻很有針對性。
“你先別管他們三個,樂子,這些天你有什麼收獲,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盡管有之前的約定,梁青和樂子每隔一定的時間都要互相聯係,梁青也還算大致知道樂子的基本動向,但梁青還是想知道在這期間的一些具體細節。
“我確實有收獲,我找到這小子的老窩了。”
樂子說著,一拳砸在牆上掛著的沙托夫的照片上。
緊接著樂子從懷裏拿出一份地圖,攤在桌子上對著屋裏的幾個人講解開來。
“在這十幾天裏我幾乎跑遍了科沃全境,我們關注的這位獨立鬥士目前在科沃境內一共有三個秘密營地,一個位於與塞亞控製地域的交界附近,那裏處於前線,主要是用於士兵輪換整訓,現在是在沙托夫的軍事指揮官格魯的控製之下,那裏處於交戰區域,沙托夫幾乎不會到那裏,因此這處營地可以不作考慮。”
樂子隨後又指點著地圖上的另一個位置說道:
“處在科沃中心位置的這個營地曾經是沙托夫起家的地方,早年間他就在那裏工作,是一個隱藏在山中的軍工廠,沙托夫造反奪權就從那裏起步的,但現在那裏已不僅是一個軍工廠,不但負責為前線提供武器彈藥,還是一個新兵訓練營,一些新近加入到他們陣營裏的新兵都在那裏訓練,那個地方雖然也是處於群山之中,但由於是老的軍工單位,世人皆知,因此沙托夫也很少到那裏,可以忽略不計。”
“說了這麼半天,全是廢話,你直接說他的老窩在那不就得了,耽誤時間。”
翟明義斜楞了一眼樂子,沒好氣地說道。
“大翟,你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這是在向你們介紹沙托夫在科沃地區的總體布局,這便於我們在日後采取某種動作的時候可以規避開這些風險,下麵我就要介紹沙托夫的老窩了,他在這裏。”
樂子說著手指指向了位於巴尼亞與科沃交界的一個位置說道:
“他的老窩就在這裏,巴尼亞一直是在暗中支持科沃獨立的骨幹力量,外界給沙托夫的許多軍援也是通過巴尼亞這條走廊被運送進來的,同時這個位置處於邊界附近,一旦局勢不妙沙托夫可以很便利的逃到境外躲避,而最為主要的是,處於群山之間的這處營地極為隱秘,幾乎不為外人得知,進出這裏的絕大部分人員都是沙托夫的衛隊和一些境外的雇傭兵,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蹊蹺之處就是,沙托夫的這個老窩,和秦漢他們去的那個基地相距並不太遠,沙托夫這三個營地呈一個三角形布置在科沃境內,而那個基地、我們這裏與沙托夫的老窩同樣也是呈一個三角形的布局,隻不過那個基地在科沃與賽亞族的交界處,而我們這個位置目前則處於賽亞族的管控境內。”
樂子手裏的那份地圖,已經很清楚地標出了這幾個位置。
“這處營地的防衛力量如何?平時有多少人?”
亦非的心裏已經在製定下一步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