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非看了一眼翟明義和樂子,見二人點頭示意,亦非點頭答道:
“沒問題,我們的人都到齊了,可以出發,謝謝卡尼隊長。”
看著身邊這些穿著各異但統統都是灰頭土臉的隊友,亦非心生感慨,這趟差事的第一步就走的如此艱辛,後麵還不定會碰上什麼幺蛾子的事了。
“亦非,剛才你是不是非要去找洛迪拚命?”
趕往基地的路上,坐在裝甲車上的樂子眨動著那雙賊亮的小眼問在一邊閉目養神的亦非,他想確認現在的亦非是否回歸了理智。
亦非微微睜開眼,瞥了一眼身邊的樂子,輕笑一聲說道:
“樂子,你這腦子注水了吧?我這條命這麼值錢,和洛迪去拚命我不是虧大了嗎?虧你想得出來。”
“給我一個理由,讓我信服你剛才的所作所為不是因神智錯亂而導致的瘋狂之舉。”
樂子依舊不大確定亦非的狀態,在他看來,作為帶隊隊長的亦非,任何非理智的行為都會將小隊隊員帶入到一個危險境地,樂子不希望亦非犯判斷性錯誤。
“嗬嗬,當真了。”
亦非睜開了眼,坐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氣嚴肅地說道:
“樂子,你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在那種情況下,比拚的就是意誌與決心,兩強相遇勇者勝,在那種被動的局麵下,我隻有威懾住了敵方的指揮人員,讓他不再鎮定、不再有從容指揮的時間,才能讓他的手下混亂起來,也才能為仁河、趙鵬他們爭取到足夠的撤離時間,我要的就是讓洛迪覺得我是瘋了、正在不計後果地去找他拚命的這個效果,當一個人瘋了的時候,會讓他身邊的人無所適從,我看出來洛迪在那個時候確實不淡定了,當然,我這一折騰如果能順便幹掉洛迪,那才是最完美的,可惜未能如願。”
聞聽亦非之言,樂子瞪了亦非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哼,我更不淡定、更加無所適從,亦非我可告訴你,以後你在我麵前還是少玩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遊戲吧,我這小心髒受不了這份刺激,別回來我沒被敵人打死,反倒被你嚇死,那我豈不是太冤了。”
話雖這麼說,但樂子的心裏卻踏實了許多。
“我替你掐算過了,一時半會兒你還死不了,好好活著吧,我這後麵還有好多活需要你去辦,現在首要的,你先給我琢磨琢磨,之後我們回去,要走哪條路最為出其不意。”
亦非並沒有失去理智,他已經在為下一步行動製定計劃了。
在臨近中午的時候,亦非等人隨同卡尼回到了這處曾經給亦非留下傷痛的深山基地。
在一處碩大的地下工事裏,亦非等人再次見到了塞莫諾夫。
“亦隊長,謝謝你和你的小隊隊員們,你們的勇敢和盡責我會銘記在心,如果以後戰事平息了,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麵,希望你和你的小隊隊員能成為我家的客人,我會用最上等的美酒來款待你們。”
塞莫諾夫的言辭懇切,他這一路親眼見證了這些年輕隊員的努力和付出。
“謝謝將軍閣下,我想我們會有再次相見的機會的,到時候我們會一醉方休。”
這一路的親身接觸,也讓亦非對塞莫諾夫有了重新的認識,至少現在亦非的內心裏不再排斥這個已被列入到通緝名單裏的老頭了。
一直站在塞莫諾夫身後的科拉羅夫上校此時走上前來,亦非和他的隊友翟明義、高健、樂子等人隨即立正,舉手敬禮:
“報告長官,我們的護送任務至此結束,特此複命。”
科拉羅夫上校舉手還禮說道:
“上尉,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麵了,你和你的小隊很出色,請接受我的敬意。”
科拉羅夫上校說完,再次舉手敬禮,繼而接著說道:
“這一路辛苦我已經大致清楚了,你們一會兒先休息一下,後麵的工作對你們來講依舊談不到‘輕鬆’二字,我們稍後再詳談。”
亦非點頭還禮,同時略帶尷尬地說道:
“謝謝長官的安排,本想有一個好的儀容與您相見,沒成想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失禮了,希望長官不要見怪。”
科拉羅夫上校聞聽亦非之言略微一愣,隨即看了看亦非和他身邊的隊員,不由得朗聲大笑:
“上尉,我對軍容的要求是近乎苛刻,但相比軍容、軍貌,我更重視軍人的整體內在質量,你們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你們都是出類拔萃的優秀軍人,因此你們不必多慮,我欣賞像你們這樣的真正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