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將之後的一係列安排向幾個人作了簡單介紹。
“我們走了你們咋辦?”
高健看著梁青和一邊的那名醫護人員問道。
“我們當然還回去南國呀,正常程序是我們哪來的還回哪去,越過邊境將你們送上飛機僅僅是因病人的病情危重、易傳染才不得不采取的一個應急措施,辦完事後我們當然要被人家禮送出境,否則豈不成了非法滯留了嗎?這是你們幾個人的身份證件,趕緊熟悉一下。”
梁青說完將幾個人的護照、表明身份的胸牌以及一遝相關的文件、資料遞到了幾個人的近前,而後又轉向樂子問道: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舒服?”
樂子一翻白眼,氣哼哼地說道:
“舒服,真是舒服,謝謝長官的厚愛,卑職沒齒難忘。”
盡管樂子嘴上依舊在發泄著自己的不滿,但還別說,輸了一陣液的樂子真是覺得挺舒服的。
車速漸漸慢了下來,透過車窗,梁青、高健幾人看到了一長溜等待出境的難民,一些國際組織的相關人員和誌願者正在這裏為這些難民提供些必要的服務,在一處檢查站,救護車被在這裏維持秩序的維和士兵給攔了下來,指引他們駛進了一處被隔離出來的空閑場地,顯然,守在這裏的維和士兵得到了有關這輛車的某些信息。
在檢查站的另一邊,一名西裝革履的官員正在對一名維和部隊的軍官指著這輛車在說著什麼,那名軍官點了點頭,之後走進救護車近前的一處簡易營房裏,再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穿上了防化服。
此時,駕駛室裏的那名頭戴護士帽、臉戴大口罩的司機,不知什麼時候全身也穿上了防化服,見那名軍官過來,這名司機將一摞證件和文件遞到了對方的手上。
軍官拿著證件翻看了一下,沿著救護車的車窗向著裏麵的人進行核實,但這名軍官顯然也是擔心被傳染,尤其是看到了躺在急救床上的那名男子時而一挺一挺的身子以及臉上那明顯有些感染了的傷口,軍官放棄了進一步核查的決心,反正過境之後這些人都是處於監管的狀態之下,料想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想到此,這名軍官將這些證件放回到前麵司機的手裏,揮手放行通過。
隨著軍官的手勢,遠處兩輛警車同時啟動一前一後夾擊著這輛救護車向前駛去,那名西裝革履的官員向著這名軍官揮手致意,而後上車跟上了這支急救車隊。
急救車裏,躺在病床上的樂子對著梁青幾人伸出手指,做了一個‘v’字形,他們這一路艱辛,眼看就要大功告成。
再沒有什麼意外,與這個國家有著良好雙邊關係的東方古國已經搞定了這裏的一切,在機場的停機坪上,被擋在安全區之外的那些護送警員根本不在乎這些人往飛機上裝運的是什麼東西,為了應付萬一而跟車過來的高健幾人享受了一段輕鬆的旅程,他們隨機返回了國內。
望著騰空而起的飛機,梁青長出了一口氣,而後她迅速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亦非的那一線,上車之後徑直返回南國境內。
與梁青交割過後,亦非帶領其他‘雪狼’隊員繼續加緊前行,他們現在很需要對方的追擊人員跟上來,洛迪那些人跟上這邊就意味著另一個方向的人員安全,現在亦非想的是如何盡快地趕往已被維和人員部分控製下來的那座城市,在維和人員管控的區域裏,洛迪等人不敢太放縱行事。
洛卡鎮距離亦非他們將要前往的城市還有相當長的距離空間,已經從洛卡鎮跑出來一段距離的亦非在掐算著時間,前麵還有大小幾個村鎮,而亦非等人將要趕往的比克鎮距離他們已經很近了,早已停工多年的礦區裏麵有許多的閑置下來的寬大廠房和辦公樓,這些早已空無一人的建築成了那些逃難難民臨時棲身和沿途中轉的一個落腳點,時間一長,這裏竟成為了方圓這一帶最大的一座難民營。
“亦非,車子堅持不到地方了。”
處在最後的那輛皮卡率先告急,他們的車子沒油了。
“帶上裝備,向這裏集結。”
亦非喊話的同時,萬凱將車停到了一邊,後視鏡裏,亦非看到坐在後麵車上的巴根、孫斌幾人提著裝備包快速跑了過來。
“亦非,我們也夠嗆,警報燈早就亮了,恐怕也堅持不到地方了。”
萬凱指著車上的儀表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