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邊還算順利吧?”
簡單梳洗過後,在前往餐廳的時候,亦非向梁青問道。
“挺順利的,按時間推算,樂子他們現在應該已經落地了,我想不久就會傳來消息。”
“那些記者都是你給招呼來的?這主意不錯,你是怎麼這麼快就叫來了那麼多的記者?”
亦非猜到了是梁青在背後做的手腳,他還想確認一下。
“這還不簡單,我隻找到一個有用的人就可以了,讓她多招呼點人過來。”
梁青輕描淡寫地說道。
“瑞貝卡?”
“沒錯,我許給她一個獨家新聞。”
亦非點點頭:
“你是打算讓她揭露基地裏的慘案?”
“是,這件事我想了好久,官方的態度不明朗,很顯然是想將此事淡化下去,真是這樣,那我們的良心不允許,基地裏有那麼多的無辜人員慘遭殺害,莎娃、蔣舒她們是那麼的信任我們,將可以指控那些人犯罪的證據交給了我們,我們不能讓她們失望,更不能讓那些無辜遇難者的冤屈無處伸張,亦凡臨走的時候給我的建議很中肯,她希望我們不要隻知道用武力去解決那些不公,並建議我們要在法律的框架下解決這些問題,她的建議很好,我接受了她的建議,盡量爭取在法律層麵上先將事實公之於眾,我們要讓全世界的公眾審判沙托夫等人犯下的一係列罪惡行徑。”
梁青說完看著一邊的亦非,亦非半晌無語,而後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好吧,這是一個美好的期冀,但我不看好你的這個願望能夠達到預期的效果,西方剛剛樹立起一個為他所用、爭取自由的鬥士典型,不會輕易推翻的。”
“先推著走吧,看看今後的事態如何發展我們再做進一步的打算,我們剛剛經曆的這件事還不見得就此了結,對方吃了一個啞巴虧之後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這些天還是不能讓大家太放鬆了,現在這裏的局勢很微妙,轟炸依舊在繼續,我們還要提防洛迪的手下趁亂給我們製造麻煩。”
兩個人就這樣邊說邊走來到了餐廳門口,還沒等兩人推門進去,就聽到屋裏傳出一陣略顯壓抑的歡呼之聲,亦非和梁青兩人相視而笑,隻有分離的親人報回的平安消息才會讓他們如此激動、興奮,樂子、高健幾人安全到家了。
梁青說的不錯,幾天的圍追堵截到頭來換了個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這口窩囊氣讓洛迪憋在心裏實在是極為不爽,一回到自己設在城裏的辦公地他就將自己反鎖在了屋裏,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裏,洛迪開始過濾這些天以來,自己到底在哪些方麵出現了疏漏。
不隻是洛迪在檢討自己這些天裏所犯下的錯誤,遠在米軍設在歐陸某國的指揮中心裏,歐陸戰區司令官理查德森也在和自己的幾名手下逐步梳理每一個細節。
“這件事決不能就此善罷甘休,我們要盡快查出問題所在,我就不信,從基地裏運輸出來那麼一大箱子的殘損部件,怎麼可能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我們肯定是在某個地方忽略掉了什麼,這個節點一定要找出來。”
“從發現目標到最後失去線索,整個過程中我們數度丟失監控目標,但在今早之前的幾次丟失目標並不是我們所能控製的,自然地理環境以及所處的時間段為那些人隱藏行蹤提供了極大的便利,考慮到具體的地理位置、時間以及推斷出的他們可能的行進路線,我們幾乎可以認定,在今早之前的那一段若現若無的行程中,那些人並沒有時間和條件轉運或隱藏那些裝備。”
會議室裏,依舊是亨利少校在向各個部門的官員作分析彙報,但接連幾次的攻擊失手已經讓亨利少校的自信心大不如前。
“從今天一早我們再次鎖定他們之後,這些人盡管多次改變路線,但一直處於被追擊與堵截狀態之中的這支隊伍同樣沒有時間和條件轉移這些殘骸部件,至於最後我們終究丟失了對這些目標裝備的監控,疑點很可能出現在這所難民營裏。”
會議室裏巨大的顯示屏上,出現了數張不同時間節點的監控照片。
“一直被追擊的這支車隊在抵近這座難民營之前,始終是三輛車在結隊而行,臨近難民營的時候,相繼有兩輛車出現問題被拋棄,從這幾張監控照片上可以看到,這些人做了幾次重新的劃分組和,在最初這輛車出現問題的時候,車上的人員被分配到了其他兩輛車上,之後在那座難民營外圍幾公裏遠的地方,他們又做了一次這樣的劃分,這一次有部分人集中到一輛車上繼續前行,而另有幾個人留下來阻擊後邊的追兵,之後跑步跟進到那座難民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