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的亦非同樣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因此他要將這次行動策劃成一個更接近於像個人的或小團體私下的仇視、報複行動,就如同米方在轟炸過後給出的理由一樣-----這是一個失誤、一次位置的偏離,對此表示遺憾,亦非同樣不能讓自己的這次行動牽連到更多的人,更不能讓對方借此來攻擊自己的國家。
確定行動方略的時候,亦非就開始尋找可以攻擊的目標,米國設在歐陸的領館、基地設施、辦事處以及情報機構都曾進入到亦非心中的備選範圍,但亦非很快就否定了,因為這些地方不是靠一兩個人就可以搞定的。
位居米方相關部門高位的大佬官員出麵道歉以及解釋辯解讓亦非鎖定了報複目標,那就是米方派駐在這一戰區的最高司令官理查德森將軍,以他的地位和身份作為攻擊目標也算是對等的報複手段,並且亦非也十分清楚,下令攻擊他國領館這一惡行,除了米國華府的那一派當權人物之外,直接下達攻擊指令的必然是處於前沿位置的最高指揮官。
亦非下決心要把對方打疼,他要讓米方那些傲慢的決策者在下一次製定計劃的時候長點記性。
他將自己的這個計劃命名為‘魚鷹’行動,亦非要讓自己的隊員像盤旋在海麵上空中的魚鷹一樣,準確無誤地擊中水中的遊魚。
聽過亦非的‘魚鷹’計劃,樂子拍了拍亦非的肩膀說道:
“行,這個計劃算我一個,並且這條魚也足夠大,這正是吸引我的地方,否則不值得,亦非,別看你在之前策劃的幾次行動很冒險、完成的也很出色,但說心裏話,在其中的某個時段,你有些意氣用事,但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不是個人恩怨,這是國仇,不管今後人們如何界定我們的這次行動,作為一名軍人,我們必須有所表態,幹,他米國人就是老虎的屁股,我們這一次也要去摸一摸,你都計劃讓誰加入?聽你這意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沒錯,這件事絕對不能大範圍擴散,更不能讓上邊知曉這個計劃,一旦做成集體行為,不僅我們的‘雪狼’毀了,還會有許多人要為此擔責,因此我們必須在暗中行事不可張揚,一個行動小組即可。”
聞聽亦非此言,樂子點點頭:
“你是說我們這幾個人?具體你是如何計劃的?”
“還是老辦法,你要提前出去,找到理查德森經常滯留的地方,確定好一個最佳的攻擊位,最重要的,你要完全確認撤離線路的安全有效,這一點尤為關鍵。”
“沒問題,這件事交給我辦你就放心吧。”
在這一點上樂子絕對不是說大話。
“你找準位置之後,我會讓高健、大磊、大鵬過去和你彙合,樂子,這一次行動非同小可,一旦我們開始進入到計劃的具體實施階段,那我們的整個行動過程就要在最短的時間段裏完成,以免夜長夢多,我在家裏守著,你記住,事後有什麼事、有什麼人問起你都推到我這裏。”
樂子凝視著亦非一會兒,歪頭一笑:
“你是想一個人把這個雷給頂下來吧?好吧,我可以這麼一推六二五,但你也不想想,那些調查人員他們會相信我們的這篇鬼話嗎?你太低估人家的智商了吧,不過也沒關係,完事之後,我們一起回老家種地去。”8
亦非的手臂搭在了樂子的肩頭,兩人一邊走亦非一邊說道:
“回家種地?我們會有這麼美好的結局嗎?我都沒敢想,你的智商也有問題。”
兩個好哥們在黑夜的巷道中發出一陣輕微的笑聲,這是在領館被炸後,在這一片殘破的建築間,傳出的第一聲笑聲。
在樂子出去一個多星期之後,高健、李大磊以及沈大鵬也借外出任務之便趕到d國斯城,與等在這裏的樂子彙合到了一起。
“高健、大磊、大鵬你們要想清楚,這次‘魚鷹’行動沒有得到任何官方的授權與暗示,完全是我們的個人行為,此任務不僅危險,更得不到後方的技術支持,一切要全由你們在現場臨機決斷,即使你們能夠從現場全身而退,回來之後也逃脫不了軍法的懲戒,很可能會麵臨牢獄之災,你們想好了確定參與嗎?”
當亦非將自己這個報複計劃透露給自己這幾位隊友的時候,這多天來一直垂頭喪氣的幾個人仿佛被注入了一針強心劑,兩眼冒光、無一例外都對這次行動表現出了極為高漲的熱情,這些自出道以來從未吃過虧的‘雪狼’隊員,無法忍受隻是抗議、圍攻對方領館這些簡單、虛無的表麵文章,他們講究的是快意恩仇,對於侵犯自己家國尊嚴的敵人,他們的選擇簡單直接,那就是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