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瑞貝卡安全返回了辦公地,梁青暗自鬆了一口氣,但從內心來講,她並不看好僅憑瑞貝卡一己之力就能抗衡獨立聯盟的力量,相反,一味的想要去觸碰、去揭開那個眾人都在極力掩藏的蓋子,也許會給瑞貝卡帶來危險,但梁青也沒有什麼太好的主張,她隻能將瑞貝卡接下來有可能要遇到的危險盡可能地提示給對方知道,讓瑞貝卡清楚自己接下來將要麵臨著一個什麼樣的局麵。
完成一切交接工作的‘雪狼’隊員們難得清閑,隨他們一同趕到這裏的丁武官破例讓他們到外麵去放鬆一下,作為南國內亂的見證者,丁武官太清楚這些年輕的‘雪狼’隊員們都經曆了什麼、都做了什麼,因此,當梁青提出希望能允許‘雪狼’隊員在回國之前外出聚會一次的請求的時候,丁武官機會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同意了,他還特地準許這些隊員們半天假期,讓他們在這異國他鄉好好的放鬆一下,順便也給自己的家人們買點紀念品什麼的。
丁武官還專門叮囑梁青,讓她找機會多多勸導一下亦非幾人,讓他們不要多想,也確實,‘魚鷹’行動最後無果而終,事後亦非幾人並沒有受到太多的責難,至少表麵看起來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沒啥區別。
從戰亂之地走出來的‘雪狼’隊員們難得有如此輕鬆悠閑的時刻,走在那滿是曆史積澱的街道上,看周周圍那一張張洋溢著幸福的笑臉,他們最清楚和平、安穩的生活是多麼的彌足珍貴。
“你的事辦得怎麼樣?還算順利嗎?”
當梁青和這些隊友聚到一起的時候,其他的隊員們幾乎都已經逛完大半個城市了,見梁青回來,亦非看似隨意的問道,但其實他對梁青與瑞貝卡的這次會麵懷有一份隱憂。
“不太順利,確實像你所說的,有人在盯著瑞貝卡,我們之前和她的通話可能被監聽到了,但讓我不明白的是,有這麼多家的媒體記者都在挖掘沙托夫等人的罪行,為什麼偏偏會是她受到格外的關注,我和她的通話即使被監聽到了,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信息在裏麵,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那些人一直死盯著她。”
梁青有些不解。
“你是裝糊塗吧,其他的記者隻是為了博取收視率,製造些噱頭,而瑞貝卡則是真打實幹,你別忘了,早在科沃的時候,就是她半路上實時采訪了逃脫出來的科舍列娃幾人,她可一直沒有放棄搜羅科舍列娃所說的那些證據,昨天小研回來的時候不是說,她正在和科舍列娃確認今天的訪談細節嗎?如果像你所說的瑞貝卡已然受到監視,那獨立聯盟那些人就應該知道她這次訪談將要涉及到的內容,平白無故的冒出你這麼一個‘琳達’和她聯係,他們能不監視嗎?”
雖說亦非一直沒能從領館被炸的失落中擺脫出來,但他的腦子依舊很好使。
兩個人正說著,小研和亦凡從前邊轉了回來:
“青姐,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了?大翟他們在前麵找到一家在當地很有特色的一家酒吧,趕緊過去吧,大家都等著你們了。”
小研有意無意的一句話弄得梁青一個大紅臉,她偷眼看了一下一邊的亦凡,見亦凡也在不懷好意地微笑著,梁青指點著小研說道:
“你這嘴越來越沒有把門的了,以後真得找個人好好管管你,亦凡,你什麼時候到的?是怎麼過來的?”
梁青快速地轉移了話題。
“我很簡單,我沒讓小研過來接我,我又不是不認路,自己就找到這邊來了,趕緊過去吧,那些人都等著我們了。”
好久沒有在這麼隨意、放鬆的狀態下享受生活了,在這一天的晚餐上,幾乎沒有人提及有關‘雪狼’的任何事宜,也沒人談論當前時局以及回國後的安排,男人們一邊喝著味道醇厚的啤酒,一邊輕聲地議論著這個久負盛名的城市,往往為了一個有關這座城市以及歐洲的曆史問題相互爭論著,沒有人在意究竟是誰的說法正確,而梁青這幾個女人關注的則完全是流行時尚。
梁青幾個人正聊得熱火朝天,小研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這是誰呀?真會挑時候。”
小研略顯不悅的拿出電話,看了一眼之後有些疑惑地說道:
“本地電話?還有誰會知道我?”
小研說著將電話舉到了一邊梁青和亦凡的眼前讓她們觀看。
“這是我住的酒店的電話。”
亦凡對這些數字信息有一種天然的敏感。
“是科娃。”
梁青和小研幾乎不約而同地說出科舍列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