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深夜,早已陷入沉睡的安卡拉,唯有這座酒店裏的這層樓還無法安寧下來。
在領館工作人員的協調下,酒店的安保很是合作,呂誌明很快拿到在那一時段酒店幾個位置的監控影像,現在呂誌明已經是第三遍觀看酒店裏的監控錄像,在被叫到這裏看過一邊監控之後,樂子還與呂誌明沿著馮少瀾行走的路線實地查勘一番,他們希望從中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樂子與呂誌明的努力一無所獲,從監控中可以看出,盡管馮少瀾走的略顯匆忙,但卻並不慌張猶豫,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停頓直接穿過會議中心經連接通道來到酒店大堂,在酒店的行李寄存處取出一個不大的手提箱,之後又沿著大堂與公寓樓的連接通道一直走到位於酒店後方的公寓大門那裏,馮少瀾剛走出公寓大門,就有一輛車徑直開上來停在他的近前,馮少瀾與駕車之人並沒有過多交談,打開車門上車之後這輛車就快速駛離酒店。
“老呂,我們需要當地相關部門的協助,隻有先查清這輛車的來源之後才能確定下一步的行動方案,並且隻有這樣才能查看到這輛車在離開酒店之後的行駛軌跡,單憑我們在酒店這裏獲得的這點信息無法解決問題,並且我們的動作要快,從馮總工的一係列動作來看,他的出走並不像是臨時而為,這是早就計劃好的一次出走,將要前往的目的地應該也是事先確認過的,如果時間耽誤久了,馮少瀾很可能就會擺脫我們的掌控範圍,高輝,你再把馮工離開之前和之後的監控播放一下,我想看看那輛車是什麼時候到的,我真不明白,馮總工這到底是為什麼?”
樂子是不理解,他猜不透在國內軍工界享有盛名的這樣一位專家,為何突然之間就選擇了逃亡生涯。
“這就叫知人知麵不知心,你看他平時斯斯文文的一副學者風範,誰會想到其內心竟如此的、如此的……”
呂誌明氣惱的竟一時語塞,發生這樣的事,作為安全主管的呂誌明在事先卻沒有絲毫的察覺與預警,這方麵他肯定負有責任,樂子清楚他們這些人的苦衷。
“之前的我們已經反複看過了,已找到帶走馮少瀾的那輛車駛進酒店的全過程,那輛車是在馮少瀾動身之前兩個多小時就已等在了那裏,應該是專程前來接他的,可以看到車牌號,但這個時間段深更半夜的我們能去哪查這車的來源?這裏不是國內,沒人聽咱指揮,小高,你放一下後邊的吧,馮少瀾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快進就行,他人都走了,這後邊的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收獲。”
呂誌明有些泄氣,他也知道時間寶貴,但在沒得到國內的具體指示之前,他不敢輕舉妄動。
“先別想這麼多,也許他是被什麼事擠兌的,一時想不開,我總覺得這裏……,誒,等等,停下!”
一直和呂誌明說話的樂子突然讓正在倒放監控錄像的高輝暫停,畫麵定格,在酒店大堂這裏,出現了一個他們十分熟悉的身影……金正石。
監控影像進入到正常的播放速度,從連接公寓走廊那裏,有一個人正快步跑向酒店大堂,很快這個人就與等候在大堂裏的金正石會和到一起,這個人一邊指著走廊方向,一邊和金正石在說著什麼,樂子看一眼監控上的時間顯示,此時距離馮少瀾上車離開已經過去了近三分鍾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