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地上的追蹤器,不僅柳相直理解了為什麼這名被俘人員說是自己帶他來到這裏,坐在地上的樂子聽罷兩人對話也在心裏佩服文博的謹慎。
“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麼追著他們跑到這裏,你們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文博再次轉向樂子問道。
“切,我們的專家被你的手下綁架走,我們首長能不想辦法派人把他解救回來嗎?說到這我可不可以問一句,你們為什麼要綁架我們的專家?他本人現在是不是被帶到你這裏?能不能讓我見一下,能見他本人一麵也不枉我為他跑出的這幾百裏路。”
樂子看到了希望要達到的效果,他的這些話很是出乎文博的預料:
“綁架?什麼綁架?你們為這件事給出的結論是綁架?難道你們不清楚那個人是自己偷偷跑出你們的駐地嗎?很顯然是這個人是想擺脫你們當局的管控,對你們來講這是一種叛逃行為,既然這個人選擇離開,我們隻不過是為其提供出一種選擇,我們並沒有為難他,更沒有強迫他,也許不久的將來我們還會送這個人去到他想去的地方,何談綁架?”
文博的話為樂子找到可利用的空子:
“誰跟你說的那人是私自偷跑出來的,他和我們團裏打過招呼,說是去探望自己在海外定居的女兒,誰說他是叛逃?”
樂子的這番話有真有假,之前他就已經從領館和陳寒那邊得到消息,已經確認過受傷住院那個人的身份,樂子正好借機利用。
文博盯著樂子臉半天沒說話,他在判斷對方的話是真是假,但他沒能從樂子的臉上看出破綻。
“哼,你不要蒙騙我,既然你們知道他的出行目的,為什麼這麼快就能發現他後來發生的意外?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你們就有這麼多的人趕到卡塞去對那人實施抓捕?這合常理嗎?”
“你呀,你真是把這事想複雜了,我們兩國的政體差不多,如此重要的一個代表團出訪、一個如此重要的專家外出國·安部門能不做監控嗎?最初我也隻是被派出來在暗中盯著這個人,就是為防止你所說的叛逃行為,沒想到出來沒多久就見到你們故意製造車禍將他綁架走,事關重大我能不向上級彙報嗎?你們國家對那些重量級的脫朝者不也是窮追不舍嗎?你應該可以理解我們所采取的措施。”
樂子的這番話還真的讓文博難辨真假,想想又確實如此,他重又拿起樂子的通信設備翻看著說道:
“這麼說,是你通知的上級並布置人手在卡塞采取的行動?那你跟到這裏之後是否又向你的上級做過彙報?這次又會有幾個人過來?大概什麼時候到這裏?你跟我說實話,我會讓你少受些痛苦。”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絕不會給自己找罪受,但在卡塞那裏的行動你也知道結果,我們的人中了你們的伏擊,我也參加到在那裏的營救行動,差點沒被你們打死,要不是後來的那幾個人把我搭救出來,現在我也就沒辦法和你在這說話,可我命不好,職位低下,在卡塞那裏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卻又被命令繼續跟蹤監視,報告你們的下一步行動,這不,到這裏沒多久還沒等我看明白這裏的一切,就被你們發現了,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別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