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運和大奶奶也很隨和,隻要下人們盡心,做得好壞,他倆都不很挑剔。大奶奶隻是把有意懈怠或者故意惹事的人小小懲戒而已。
消息傳到國公府,那裏的下人個個羨慕這邊。
大奶奶過年回娘家,娘家的姨娘弟妹都悄悄問她,房子裏麵帶廁所,臭不臭,聽她說,每天用水衝的淨淨的,一點味兒都沒有,方便的很,也一個個露出神往的表情。下人們更是添油加醋,吹得天花亂墜。圖大少府在京城一時傳得沸沸揚揚,最後竟傳成是美輪美奐,華美異常了。
有好事的,悄悄去看,外麵沒什麼特別的,在京城裏和那些大戶相比,甚至有些寒磣。裏麵,綠樹掩映中,隱隱有棟紅瓦的樓房,似乎也沒什麼奇異,但越是不顯露,外麵的猜測越多,一時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大柵欄的餐館建設,還沒竣工,冬天停在那裏了。
比圖運小四歲的妹妹,就是那福晉的女兒,已經十六了,衛國公依然像當時對圖運那樣,眼光老向上麵瞄,終於前不久,和毅仁公的兒子訂下婚約,對方的條件有點奇怪,就是必須把鍛劍的鋪子陪嫁,衛國公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佟福晉惱怒非常,那福晉暗暗歡笑。
對方下定的禮物,挺寒磣的,衛國公不以為意。
圖運覺得此事很蹊蹺,派人打聽,隻知道毅仁公揮霍無度,已是債台高築,外強中幹,至於還有什麼陰謀,就不知道了。
圖運招圖清商議,看能有什麼方法挽救。
“鋪子不陪嫁過去是不行的,公爺都不會答應,我就害怕大小姐嫁過去,那邊逼著賣鋪子還債,就麻煩了。”圖清說。
圖運點頭,凝眉思索。
“其實,鋪子本身不值什麼錢,關鍵在我們鍛劍的方法和我們那爐鋼材上。”圖清後麵煉出的鋼,都沒有第一爐好,弄不清原因,那爐鋼,就專用於鍛劍了。
“是的,我們就從這方麵下手。陪嫁,隻陪鋪子,不陪人和鋼。鋪子裏的師傅,我們先換掉,反正那是妹妹的產業,他們家人是不能插手的。到時還是我來管,每年的收入,給妹妹就是了。他們家如果逼妹妹賣鋪子,就痛痛快快的答應,省的妹妹受委屈。”圖運盤算。
停了一會兒,他歎氣到:“這還沒嫁呢,都這樣了,能不受委屈嗎?”
“我們也是在這裏胡亂猜測,說不定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呢,如果是毅仁公喜歡刀劍呢?”圖清安慰他。
“但願如此吧。”
圖運進去安排,那些話,不能給衛國公知道,兩個福晉也沒說,悄悄通知了大小姐,大小姐也知道哥哥是為了她好,很痛快的答應,對外保密地挺好。
過了年,衛國公又從戶部借錢,排場很大的嫁女兒。圖運不知道,從戶部借錢已非常不易,衛國公寫了一萬的借據,才拿出了八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