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們說不定有一場惡仗要打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關係的。”
“你有沒想過怎樣對付劉望林嗎?”
“先調查清楚再說。”
魏小雨安海子吃過飯,圖運把事情給安海子布置清楚。
“能完成嗎?要不顯山不露水的,不準把事兒辦砸了。”
“沒問題。”安海子拍胸脯。
“海子挺機靈的。”魏小雨給圖運安心。
“一定要小心,事情一次辦不成,還有第二次,不許露餡,不要急於求成。”
“是!夫人放心吧。”
他倆回到內院,寶寶都睡了,倆人坐在油燈下,默默想心事。
“我也讓鄭懷秦打聽去了,他才回來,外麵沒幾個人認識他,再加上,他外號叫鄭打聽,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他,這幾天他不回府,住在興旺旅舍。”
“希望能早點有回音。休息吧。”圖運點頭,圖清招呼梁嬤嬤打來熱水,兩人燙過腳,就躺下了。
安海子三天後有回音,但得到的信息很少。
“巴彥的女兒,嫁給劉望林。劉望林是個監生,極善鑽營,攀上九王爺的師爺,利用這個關係,把美貌非凡的小姨子送進王府。他先在山西潞安府襄垣縣當了一屆知縣,任期屆滿,升到這裏做了同知,九王爺不得勢了,他這次就沒升遷。他在山西極盡盤剝之能事,走時百姓沿途放炮,竟達數十裏。到了這裏,山西人居多,知道他底細的也不少,好些人為了平安,私下送禮。不過表麵不像在山西那麼惡名昭彰了。”安海子講述得到的信息。
“這個巴彥,看著和劉望林年齡差不多的啊。”
“巴彥以前還略有家業,他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父母死了,沒有了依靠,就在街上混,老婆都是笑樓裏出來的老婊子,比他大好幾歲呢,他女兒才十幾歲就給劉望林做了填房,現在孩子還不到十歲。這麼算下來,是劉望林三十多才娶的吧。”
“和忻覺瓦喝酒很惡心的,他一會兒羨慕巴彥的女兒漂亮,一會兒羨慕劉望林有後台,毫無廉恥之心,我還得順著他說,可難受了。”安海子向圖清吐糟。
“辛苦你了。大概巴彥能提供的就這些了,你和他保持適當的距離,要保護好自己。”
“是!”安海子行禮退下。
“過了這一段,這個忻覺瓦就得打發了,門衛,起不到作用,廠裏好些工人都養出了壞毛病。”圖清思忖。
鄭懷秦剛開始的消息也是這些,不過,他說已經和劉望林的一個師爺搭上了關係,那師爺跟劉望林了多年,對劉望林的底細很了解。
“這人很貪,劉望林貪了那麼多,給手下的卻很少,這個師爺怨氣很大,有縫子可鑽的。我們花點錢,再加上點其他手段,說不定能弄到劉望林貪腐罪證。”
“要盡快,以防夜長夢多。”圖運囑咐。
“小的明白。”鄭懷秦行禮,走了。
圖運為了給鄭懷秦保密,談話的地方在山西北路堂的一間密室裏。這房子有兩個門,一個出去是澡堂子,另一門,出去卻是飯店。還是手下洪大全發現的。這房子,使用起來費用很大的,知道的人不多,老板輕易不讓人使用。
不久,鄭懷秦從圖運那裏,拿走了五百兩銀票,過了幾天,他送信過來,說那個師爺,答應帶賬冊過來,那樣,劉望林的案底,就可以揭開了。
“老爺,忻覺瓦死了。”早上一起來,王全誌和魏小雨都到了外院,見到圖運,魏小雨著急地說。
“怎麼回事?”
王全誌之對圖運比較陌生,不說話。
“他喝多了,晚上起夜,掉進雪窟窿裏了,爬不上來,凍死的。”
“廠裏修得平平的,哪裏有什麼坑啊。”圖清匆匆趕來,聞言,疑惑地道。
“他圖省事,在廠外方便的。”
“廠裏的廁所,離門房不是很遠的。外麵雪水化了又凍,滑溜溜的十分難行,沒理由跑外麵的。”圖清皺眉,還是想不通。
“你早上見到安海子了沒有?”
“沒有,怎麼——,不好了?”魏小雨明白圖清的意思了,臉色馬上變得慘白。
“你倆,多帶些人,到安海子那裏看看,一定要找到人,不許放單,最少都要三人以上行走。”圖運聲音緊張,“快去。”
那兩人急急走了。
圖運也急了:“李剛!”
“姐夫?”李剛剛練完功,穿著對襟夾襖,拿著毛巾擦著頭,“有事兒嗎?”
“你帶人,趕緊到興旺旅舍,把鄭懷秦叫回來,要快。”
“好嘞!”李剛答應著,已經出了房門,一會兒,圖清就看到他穿著大棉襖,帶著幾個人,牽馬出去了。
圖清和圖運心情緊張,兩人都在心裏默默祈禱,但願忻覺瓦的死,是他不小心,他倆的擔心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