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話 決心(2 / 3)

“誒!”我剛想再問點什麼,這家夥就真的已經發出了細微均勻的呼吸聲,難道他剛剛也是在睡覺?不會吧,他究竟是個什麼人,為什麼會餓著肚子睡在這裏。看來這些問題都得等到他醒來再問了。不過我們幾個也是又饑又餓,現在隻剩睡覺的份了,明天天亮再想辦法弄吃的吧。

一夜無話,潮濕的夜晚很難入眠,我早早的就醒來了,隻見昨晚那個陌生人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神清氣爽的起來。由於昨晚沒看清他的麵貌,我一直以為他是個中年人,但是現在一看,才知道他是一位長者,留著羊角一樣的絡腮胡子,左右高高的翹起,頭頂花白的頭發從中間編起一條長辮,臉上有一些皺紋,眼角卻還是上揚的,目光犀利有神,看起來很精神,鼻梁上堆有褶皺,嘴唇也有些豎紋,這些表象已經徹底暴露出他是個上了年紀的人。他身上披著一件鬥篷,鬥篷有點特別,外麵的布料已經被露水打濕,但裏麵卻很幹爽。鬥篷下的身軀看起來比較瘦弱,全身被一件墨蘭色的長褂罩住,但褂子像是套在一個衣架上,感覺空啷啷的。他的手指枯瘦幹扁,令我難以相信昨晚是被這隻手緊緊按住,不能動彈。

“早,老人家。”

“老人家?什麼老人家!我還年輕著呢!你看,我的牙齒還齊全,你看,看我多麼有力!你看,我現在還能健步如飛!你看……”這位長者不停的顯示自己的能力,以證明自己還年輕力壯,眼看著他連腰都站不直了,居然還這麼上蹦下竄的,真擔心他突然背過去,不服老真的很可怕。

我趕忙勸到:“這位壯士,在下錯了,您依舊是身強力壯,威風不減,青春依舊!”

羊角胡子長者終於停下動作,得意的用手撚了一下胡子說:“年輕人,這樣說才有眼光。”

“是,是~”我連連點頭。

羊胡子跟我暄扯起來,從聊天中得知他是吠國人,名喚雷運天,人稱雷老怪,他住在靈響鎮郊外,由於家裏斷糧數日,昨天才想著進城兌換些食物回去,但是來晚了一步,城門已關,所以他就在城外隨便睡下。這個雷老怪,動作行為確實乖張,一大把年紀了,行動起來卻似腳下生風,靈活敏捷,正如他所說,他還年輕力壯,估計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但任憑我怎麼打探,他對於自己的事,都言之甚少,淨是說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來打發我,所以我也不再做多詢問。

靈響鎮已經城門大開,我、伏朵、布穀、雷鳥一行也準備進城休整一下,換些衣食住行什麼的,不過身上已經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在犀地時,因為受傷,用掉很多藥粉,現在袋子裏隻剩一包藥粉,還是包**(閻羅花瓣粉),還有一隻紅腚蟲,還有幾十條金麵千足獸的細足鉤,也不知道這玩意能換到什麼東西。

“什麼?你們要進城!不行!你們是進不去的?”雷老怪撚著羊角胡搖頭說到。

“為什麼?”伏朵問。

“一看你們就是外鄉人,而且還不聞世事!”雷老怪敏銳的掃了我們一眼,繼續又說:“你們是混種獸吧!”

“你怎麼知道?”我很感激他沒稱呼我們是雜種獸。

他一副得意的樣子,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撚著羊角胡說到:“現在天下動亂,各國混戰,除了霖國和太國是中立國以外,其他各國各具同盟,飛國、纏國、狹國為一路,占據南方,號稱南雄;赫國、威國、極國、吠國為一路,雄踞北方,號稱北霸;猿國獨自占領整個東方,號稱東勝。各國戰事頻發,而靈響鎮是吠國的邊關要塞,除非同盟國,其他國人是不能隨便進出的,你們想進城,八成不太可能。”

“八成?那另外兩成呢?要怎麼做?”

“啊哈哈哈哈哈,小夥子,有點智商!我喜歡!”雷老怪指指自己說:“另外兩成是我,看在我們這麼有緣的份上,我帶你們進去!”

“您是個好人~”我由衷的感激到。

“來吧!”雷老怪從袖袋裏掏出幾件東西給我們。

“這個……”這個我們見過,在霖國見過,這是給雜種獸戴的,一條手銬長鏈,作為雜種獸的標誌,沒想到吠國也有這東西。

“怎麼了,小夥子?害怕展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不是,我隻是不喜歡以這種低賤的方式!”

“哈哈哈哈哈哈,有誌氣,但誌氣可不是隨便說說就有的,想要獲得尊重,就要先知道被人踐踏的滋味。好了!我要進城了!你們決定如何?”

我跟布穀和伏朵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還是決定進城,這種手鐐的分量很重,也不知道是不是隻是心理作用。我們跟著雷老怪來到城門下,白天的城樓看起來威武雄壯,整座城樓被帶刺的植被覆蓋,這種植被叫魚骨草,我在采藥時見過,它的顏色微紅,形似魚骨,根部很深,堅韌有力,火燒不斷,反而會變成像魚骨頭一樣的硬刺。整座城樓也好像是從地下直接長出來的,然後經過修繕,塑成了金鍾罩一樣的外貌。樓上站著一排森嚴的士兵,手持魁梧鋼刀,靈響鎮不愧是邊塞要鎮。不過鋼材是猿國才能冶煉出來的金器,兩國作為敵對國家,猿國應該沒道理會兌換鋼材給吠國,但是這麼多鋼材是如何弄來的,這個,我當然也是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