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內特欣然點頭,說道:“克羅斯,你說的沒錯,羅梅羅家族內部,一直都有規定,假如家族繼承人,通過用外力,引入外人來進行競爭,如果維爾真的讓那個什麼左建插手,那他等於就是放棄了和你競爭了。”
克羅斯抽了一口雪茄,眼神低垂下去,心裏暗忖,蠢貨,克羅斯的名字,也是你能夠叫的嗎?
但是他並沒有將自己的心情,表現在臉上,噴出一股煙霧後,他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說的沒錯,哦,對了,加內特,這個左建既然找到你,還提出這樣的要求,讓你轉告我一聲……看來,他這個人也比較難對付吧?”
“難對付?”聽到克羅斯的話,加內特笑了,撇了撇嘴,輕蔑不屑的說道:“克羅斯,別開玩笑了,就他那種的黃皮猴子,我當年在訓練營中,就親手殺掉好幾個,嗬嗬,這個左建雖然有幾分本事,但,那也是在我沒有認真的情況下而已。”
“嗬嗬,那就好。”聽到加內特的話,克羅斯開心的笑了笑。
同一時間,羅梅羅家族的城堡裏麵。
維爾和左建麵對麵的坐著。
“夥計,謝謝你。”
維爾認真的看著左建,他心裏清楚,雖然這一次,金幣的事情被克羅斯攪黃了,但是,也讓左建可以用這樣的名義,來加入自己和克羅斯的爭鬥之中。
換句話說,其實左建這一次,算是比較冒險的。
“嗬嗬,謝謝就不用了。”左建點燃一根香煙,噴出一股煙霧,笑道:“隻要你知道我的用意就好。”
“你放心吧左建,如果有一天。”維爾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不無深意的說道:“我坐上去了,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等到了那一天再說。”左建並沒有說什麼,他心裏清楚,人的腦袋很多時候,都是跟屁股有關係的。
屁股坐在什麼位置上,就會決定大腦該說什麼樣的話,維爾這樣的人,也自然不會例外。
眼下,維爾被克羅斯弄的焦頭爛額,根本沒有餘力去爭奪什麼,而自己在這個時候幫他,等於是雪中送炭,他肯定會在這時給自己示好。
而如果有一天,維爾坐上了羅梅羅家族族長的位置,到了那個時候,即便他想回報自己,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說的如此光明正大了——肯定也是比較隱晦的方式。
這就是所謂的,在什麼樣的位置上,考慮什麼樣的事情。
不過即便不考慮到維爾以後會回報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左建也絕對不會忍的。
原因很簡單,左建之所以始終沒有答應維爾,要幫助他,就是因為左建不想插手羅梅羅家族內部的事情。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是怕了克羅斯,或者說怕了羅梅羅家族這樣的金融巨頭。
左建僅僅隻是覺得很麻煩而已。
而且左建覺得,克羅斯既然打算從這批金幣上麵,來對維爾進行打擊,那麼他肯定會在之前,打聽過這批金幣具體的事情。
那麼,這樣以來,克羅斯就等於是非要和左建硬抗作對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左建還指望維爾這邊來進行操作,那他簡直就是腦子傻掉了。
指望維爾,眼下這樣的情況,是根本沒有辦法的。
“夥計,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過了一會兒,維爾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等!”左建很肯定的說著。
“等?”維爾楞了一下,旋即會意過來,他說道:“你的意思是,等克羅斯先動手?還是什麼?”
“我在等克羅斯。”左建搖頭,噴出一股煙霧,說道:“我看看他,究竟打算怎樣做,如果他真的假裝沒事兒人了一樣,那我肯定就要去找他談談了。”
維爾心裏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他當然知道,左建去找克羅斯所謂的“談談”,絕對不會是那麼簡單。
一旦真的要“談”一下,那麼必須是要有一個結果的。
眼下,維爾心裏開始期待起來,克羅斯那個蠢貨,他最好是將這件事情丟之腦後,給予左建和自己,一個完美合理,誰都說不出來的借口。
畢竟,即便羅梅羅家族是金融巨頭,那麼它也沒有任何權利,來阻擋別人的財路……況且,在左建看來,越是生意場上麵的人,就越是應該知道明白這個道理,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