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萍,你是我的女神,你知道嗎?你已經帶走了我全部的愛,隻要一想到你,我整顆心都在痛,綠萍……”
“綠萍……綠萍?綠萍!”
綠萍猛然回過神來,她定定地看著麵前一臉擔憂的女人,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處哪裏,沈隨心?
“綠萍,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不是病了?”沈隨心擔心地看著臉色煞白的綠萍,主動伸出手摸摸她的額頭,還好不燙,雖然放下心,但沈隨心還是忍不住關心地問:“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都說你別再這麼操心,其實若你信得過沈姨,咖啡廳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沈姨保證一定幫你辦好。”
沈隨心溫柔關切的話讓綠萍冷得一陣發抖,也終於讓她回過神來,她想起來了,唐時毅已經幫她請到沈隨心,現在這個人已經成為她的沈姨,她咖啡廳裏的裝潢設計師,而她現在是沈隨心的老板,以後沈隨心地畫作都會在她的咖啡廳裏出售。
綠萍一邊想著,一邊深吸一口氣,她強撐著對麵前知性美麗的女人微微一笑,卻暗暗握緊拳,直到指甲都紮進肉裏,手心的刺痛讓綠萍鎮定下來,她微笑著向沈隨心點點頭,咬緊牙,一字一句說著感激的話,“沈姨這麼說就見外了,我如果不相信沈姨,又怎麼會請您來幫忙?不過最近我既要考試,又要練習,確實身體有些吃不消,咖啡廳的事情就隻能拜托沈姨了,隻要您別嫌我偷懶才好。”
“怎麼會。”沈隨心笑著搖頭,她慈愛地看著綠萍,溫柔地摸著綠萍柔順的長發,輕聲鼓勵她,“別把自己束縛在枷鎖裏,真誠地麵對自己的心,不要讓世間的條條框框鎖住自己的自由,麵對自己的本心,衝破世俗的牢籠,你會發現真愛的偉大。”
偉大的真愛?綠萍微微低下頭,不讓沈隨心看到自己眼中的嘲諷,任何時候,沈隨心都能從各種事情中,悟到衝破牢籠的勇氣和真愛的偉大,是不是在她眼中,偉大的真愛就是一切的象征?
綠萍聽著沈隨心真誠激昂的話,卻難以控製地回想起昨晚楚濂深情款款的表白,女神?全部的愛?她隻要一想起來就冷得直發抖,有一種惡心到想吐的感覺。
綠萍忍不住灌了一杯冰水,這才勉強壓下惡心的感覺。她抬起頭,朝沈隨心溫和一笑,柔聲說:“謝謝沈姨,我現在好多了,其實我隻是昨晚做了一個噩夢而已,夢隻是夢,我已經是大人了,不會被夢嚇倒。”
聽到綠萍的話,沈隨心也笑著點點頭,“那沈姨就放心了,既然你昨晚沒睡好,那就早點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這裏有沈姨看著,你放心。”
“好。”綠萍點點頭。
離開了咖啡廳,綠萍回到家,卻沒想到一進家門,就聽到母親的怒吼。
舜娟一身貴婦打扮,卻滿臉猙獰地瞪著紫菱,不顧形象地拔高聲音大吼,“汪紫菱!你再說一遍!”
“媽?這是怎麼了?”綠萍走近舜娟,輕聲勸母親,“您別生氣,有什麼慢慢說,別氣壞了身體。”
聽到綠萍的聲音,舜娟好像忽然間得到助力,她猛地抓住綠萍的手腕,將大女兒拉到身前,咬牙切齒地喊,“綠萍,你看看你妹妹!她竟然把你爸爸給的支票全部花了,隻是為了她房裏那一堆破簾子!”
“那是我的夢!”紫菱忽然抬起頭,她死死地抿著嘴角,大大的眼睛蒙上霧蒙蒙的水汽,身體也在微微發著抖,偏還倔強地睜大眼睛,整個人看起來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憐惜。
紫菱不提還好,這話一出,舜娟再也顧不得什麼,她大力推開綠萍,直接衝上去就想甩紫菱巴掌。
“舜娟!你在做什麼!”剛回到家的汪展鵬,看到這一切,他立刻跑過來,快速抓住舜娟的手。汪展鵬一想到自己再回來晚一點,小女兒就要被打,他就又驚又怒,想都沒想就直接開口訓斥,“綠萍!你怎麼做姐姐的?怎麼不攔著你媽!”
被舜娟大力推開的綠萍,剛剛站穩,就聽到父親的責問,愕然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汪展鵬護著紫菱,舜娟更是氣得不行,她瞪著丈夫就開始大吼,“我做什麼?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女兒做了什麼!書不讀,學不上,整天對著她那破簾子,你給錢讓她追夢,她就全花在那破簾子上!”
汪展鵬聽得微微一愣,他回過頭看著小女兒,就見紫菱縮成一團,抱著肩膀小小聲地喃語,“但,但珠簾就是我的夢……”
聽到這裏,汪展鵬隻覺心中一痛,再也不忍苛責女兒,他憐惜地拍拍紫菱的頭,轉過身,板起臉看著舜娟,沉聲道:“錢是我給的,綠萍和紫菱都一樣,綠萍的夢是琴行,紫菱的夢是珠簾,同樣都是夢,有什麼高下之分?舜娟你太小題大做。”
還在憤怒中的舜娟,聽到丈夫提及琴行,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綠萍,滿臉地痛心,“綠萍!你現在時間這麼緊張,怎麼還像紫菱這樣胡鬧!要是影響了你的考試怎麼辦,要是搞砸了公演怎麼辦?你可是我們汪家的驕傲,要是你馬失前蹄,你讓媽媽還有什麼臉麵去見外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