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女孩兒的回應,李煬愈戰愈勇,兩人唇齒相交,兩條舌頭糾纏在一起,久久不願分離。
女孩兒的身體漸漸軟了下去,仿佛整個人都快要融化,喉嚨裏發出低低呻吟,身體發出輕輕地顫抖。
李煬動情地吻著懷中的佳人,感覺到她已經有些呼吸急促,便離開她的嘴唇,轉而輕輕的吸著她的耳朵。
女孩兒更加不堪,幾乎癱倒在他的懷裏,閉著眼睛,臉上透著情動的酡紅。
李煬一隻手悄然探進了女孩兒的衣襟,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女孩兒的身體驀然一僵,一隻手背過去抓住他不讓他亂動。
“不要,我怕癢。”
處子的身體總是格外敏感,需要循序漸進才能適應接納異性的撫摸。
李煬手不再亂動,可也舍不得抽出來,幹脆摟著她光滑的肌膚,再度低頭印上她的唇。
良久,兩人才喘息著分開。
“你身上帶著什麼東西,頂疼我了。”蕭曉輕蹙著眉頭,伸出手去摸過去,發現他的褲子那裏鼓鼓的。
李煬的身體畢竟還是個小處男,感覺到她小手隔著褲子的撫摸,興奮得直哆嗦,差點就忍不住要將她就地正*法。
蕭曉仿佛想到了什麼,閃電般縮回了手,臉色紅得像是熟透的蘋果,嬌豔欲滴。
“大流氓,怪不得你會讓我看《挪威的森林》,原來你早就不安好心。”蕭曉想起書本裏那些羞人的描寫,才明白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李煬很委屈,到底誰是流氓,明明就是自己被她非禮了。隻是他不敢說出口,任何時候和女人講道理都是非常不明智的,更何況這個女人還隻是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兒。
“蕭曉,你知道嗎?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對自己說,隻要這個女孩兒願意做我的女朋友,我願意用我的一切來交換。”李煬仔仔細細端詳著懷裏的可人兒,眼睛裏全是疼愛和癡迷,看著她清澈的眼眸,看著她驕傲的鼻子,看著她精致的容顏,仿佛一生一世都看不夠。
“我想,我在看你第一眼的時候便對你不安好心。因為,那時,我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
李煬還記得開學那天第一次看到蕭曉的場景。九月份的天氣異常炎熱,陽光透過玻璃窗耀得讓人睜不開眼,李煬趴在課桌上,無所事事地打量著周圍那些異常新奇和雀躍的同學。無聊的李煬用手指戳了一下前麵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懶洋洋地問:“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兒轉過身來,女孩兒小巧的下巴微微上揚,腦後的馬尾高高翹起,像一個驕傲的小公主。她輕蹙著眉頭,似乎對他的輕浮有些不滿,不過還是自我介紹道:“我叫蕭曉,春眠不覺曉的曉。”。
那一瞬間,李煬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擊中,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動讓他不知不覺散去漫不經心的笑容,凝望著眼前這個清冷的女孩,仿佛要將她裝到心裏麵去。
李煬終於明白了張愛玲在《愛》中的那段對愛情的詮釋: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裏,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裏嗎?”
那時候李煬才明白這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鍾情,開始相信真的會有上天注定。他以為遇見她是他的宿命,他以為他們終將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可是人生就和大多數狗血的電視劇一樣,總是讓人猜到了開始,卻猜不到結局。
李煬凝視著眼前的女孩兒,想著五十年前的那次初見,恍如昨天。
隻是曆盡世事滄桑的李煬,不再是那個懵懂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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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原來你也在這裏》寫完這章,我以為我會淚流滿臉,我以為我會撕心裂肺。滄海桑田啊滄海桑田,那些自以為會永不褪色的記憶早已經模糊不堪,我甚至幾乎想不起她的容貌,我甚至已經忘記我們曾經的相遇。
原來,那些刻骨銘心的過往,那些痛徹心扉的離別,早已經隨著時間的逝去逐漸淡出記憶。
原來,我們之間的故事,早已經塵埃落定。
原來,也會有一天,我也可以淡然地說:哦,你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