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唐倩給他解了圍,說道:“我想著學生會的工作我們都是剛剛接手,還有好些地方不熟悉。正好黃朋盛他們打算今天檢查一下各個班級的清潔衛生,這才拉著你過來一起跟著走走。”
李煬明白唐倩的意思,她是擔心自己不熟悉學生會各個部門的工作情況,以後免不了犯錯惹人笑話,於是便點了點頭,朝黃朋盛說道:“那行,我就是來打醬油的,你們該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不用管我。”
今天不過是例行的清潔衛生檢查,根本不需要驚動李煬。黃朋盛他們每周都會不定期檢查一次,做起來自然是輕車熟路,哪裏需要什麼人過來指導。隻是唐倩堅持要叫上李煬,黃朋盛雖然一萬個不情願卻也沒有辦法,隻得在這裏等著。這時聽到李煬這樣說,雖然不太明白這和打醬油有什麼關係,卻也知曉了李煬是在表態不會胡亂插手,黃朋盛自然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他熟門熟路地分配好了巡視的區域,誰負責檢查操場,誰負責檢查籃球場,分工十分明確,六七個幹事這才各自散去。
黃朋盛轉頭朝李煬拘謹一笑:“我們就近檢查高二各班級的衛生情況吧。”
這麼久以來,李煬還是第一次走進高二年級的教學樓。
不同年級的學生,相互之間涇渭分明,除非是同鄉或者關係極好的,一般都很少往來。尤其是高年級的地盤,在很多低年級學生的眼裏,總是顯得異常神秘,讓人望而生畏。
南高三個年級的教學樓布局如出一轍,可能是考慮到給重點班的學生創造更好的學習環境,全部采取了普通班在一樓重點班在二樓的布局。這從樓下樓下喧鬧的程度就可以很方便地分辨出來。一樓總是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聲音,如同菜市場一般,甚至不時可以聽到有人在引吭高歌,而二樓則要安靜得多,大多數學生都老老實實坐在座位上,要麼奮筆疾書,要麼愁眉苦臉地咬著筆杆。
黃朋盛先帶著李煬他們上了二樓。每到一個班級,甚至包括他自己所在的一班,黃朋盛都會到教室裏認真查看一圈。他隨身帶著一疊餐巾紙,往往會挑一些不為人注意的角落,用餐巾紙輕輕地擦拭一下,從上麵的汙痕程度就可以看出這個班級打掃衛生是否用心,這也將作為最終評分的重要依據。
從黃朋盛的舉動,李煬就知道他做這些事情的確非常有章法,也很有技巧,這也從側麵說明了衛生部平時的工作並沒有敷衍了事。這讓李煬對學生會的印象改觀了不少,看來他們以前也並不是一無是處,並非像外界傳言的那麼不堪,還是做了很多實事。
“團委通知明天又要召集各班的團支部書記開會,好像是討論成立預備黨校的事情。我可能沒時間去,到時候幫我請個假吧?”想起這些會議李煬就覺得頭疼,開學四天以來,他掐指算算都已經開過三次會了,還真是每天一小會,三天一大會啊。
唐倩是五班的班長兼團支部書記,這次會議自然也要參加。
她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地看著他:“你不會是想趁機和劉小刀他們去打遊戲吧。”
“哪有。”李煬笑著搖了搖頭,解釋說:“明天放學要去劉小刀家裏吃飯,早就說好的。”
“那行吧,”唐倩轉動著她那雙迷死人的眼睛,嘴角露出小狐狸似的微笑,“我就給張書記說,你忙著去同學家裏做客才不來開會的,至於她會不會同意我就不知道了。”
“我暈,你也太狠了吧!她早就看我不順眼了,你再來這麼一下,她還不恨我入骨啊。”李煬從認識張欣以來,就沒看到她有過什麼好臉色,對誰都是如此,仿佛大家都欠了她多少錢沒還似的。更讓李煬鬱悶的是,她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弦,好像特別不待見自己,每次見到自己都是一副俏臉寒霜的模樣。李煬猜想估計就是上次擅自調整學生會的架構惹到了她,即便是如此,李煬也沒想過要去給她道歉緩和一下彼此的關係。
他這個團委副書記本來就是高校長硬塞給他的,李煬巴不得被撤了職樂得一身輕鬆,哪裏還會再去遷就張欣這個女上司的感受。
有些女人天生就需要慣著寵著,有些女人卻千萬不能慣著她,不然她會得寸進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