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艱難的動了動身子來自腹部的傷口痛得他直咬牙,頭也陣陣昏眩。
扭頭看向那個小姑娘,可能是夜裏露水重,她抱著雙臂一副很冷的樣子。他下意識的伸手將她攬到自己懷裏。她身上散發著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很清新,很甜美,他摟著她閉目體會著讓人舒服沉迷的味道,不知何時,自己也睡了過去。
清晨,從黑衣人的懷裏醒來的阿謠被眼前的事實著實嚇了一跳,她一睜眼就是那張滿是血跡與灰土的凶悍麵龐,他睡得很沉,他的下巴貼在她額頭,一隻手臂還搭在她腰間,實在想不通自己是怎麼跑到他懷裏的,難道他們相擁了一整夜?
她心跳得厲害,小心的讓自己撤離他身邊不敢驚動他。
正要起身,突然手腕再次被他扣住,那個低沉的聲音在問:“你去哪兒?”
她心突地一跳,這人警覺度好高,這麼輕手輕腳都沒瞞過去!他睡著的時候一點也不可怕,醒來的時候卻帶給她空前的壓迫感,嚇得她連呼吸都不會了。他眼睛微睜,
“你要走嗎?”黑衣人又問。
看著他鷹隼般犀利的黑眸,她忙搖頭,張了張口好容易讓自己發幹的喉嚨發出聲音,“沒、沒水了……我去打點水……還、還要給你找點草藥……”
他這才放心的鬆開了手,閉目休息。
阿遙拿上水袋跑出去找水,在小河邊打水時,發現自己手腕上被黑衣人握過的地方泛著微微的紅痕,指印猶在。這個人好可怕啊……
她暗暗心想,但願他不要傷害她,自己可是他的救命恩人,應該不會那麼做吧……
蒙古人的行動劣跡斑斑,實在不敢往好裏多想。灌滿水袋,她又沿途采了很多草藥,回到黑衣人身邊時已經是晌午了。
他微閉著眼睛正在等她,經過一夜的休息,臉上的氣色比昨天好多了。隻剩下傷口還在發炎,要經常換新鮮草藥才行。聽見腳步聲,他睜開眼睛看了一下見是她便又重新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