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在水媽媽一個人坐在這個家裏,獨自流淚。
水清洋在醫院裏恢複的比較快,這些天家裏人都是輪流照顧她的,哥哥姐姐和妹妹都帶著禮物來看她,還在上初中的妹妹,因為家人的可以隱瞞,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隻是握住姐姐的手哭著叫姐姐好起來。
可能是有了精神上的慰藉,她慢慢地情緒竟然也恢複了過來。
後來她即將出院的時候,媽媽對她說要去警局再做一次口供,她看著媽媽消瘦的臉龐,淺淺的笑著說:“媽媽,算了。”
“你說什麼算了?你要放過你大伯?”
水清洋垂下了眸子,點了點頭:“算了吧。”
媽媽立馬就控製不住情緒了,急急地說道:“清洋,你好好想清楚!你不能心軟啊,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水清洋搖搖頭:“我沒有心軟。”
媽媽這麼些天和奶奶吵的那些架,仿佛全都變成了笑話,她一心一意要為水清洋討回公道,但是水清洋此時卻淡淡的說算了。就好像執著了很久的東西被搶走了,而她再也拿不回來了。
媽媽無奈的笑笑:“既然你說算了,那就算了吧。”
之後大伯就失蹤了,不知道去了哪裏,也沒有人關心他去了哪裏,哥哥被判給了他的媽媽,過了不久就跟著自己的媽媽遷居到了美國。
臨走前他握住水清洋的手,一聲聲說著對不起,水清洋安慰他,又不是他的錯,他哪裏需要道歉?水清硯歎一口氣,說會經常回來看她,之後就飛到了美國。
水清洋想,要是葉子暘也去美國就好了,他就看不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了。
除了父母在全心全意的為她付出著一切,沒有人真的在乎她除了身上的傷,還有哪裏的傷疤痊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