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通曆213年12月初,今年的冬天特別的冷,枯木依在,落葉歸塵,偶爾黑沉沉的天空像是一床無邊無際的被褥,鋪天蓋地的氣息拚了命的碾壓下來,恐怕無論什麼樣的人,貧的,富的,貴的,賤的,在這天地的作弄下,都免不了有種窒息的感覺!
而這天的天氣更是奇特,清晨天才剛亮,白河冰便推開自家吱吱呀呀的木門,放眼望去,盡是一片銀裝素裹,不遠處的克裏斯蒂納河更是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按理說,在大陸的偏北地區,一般情況下大雪的來臨可是要到元月多的,而今年這鬼天氣倒真是讓人有些料之不及.
遠遠望去,茫茫冰天雪地裏一個相貌普通,左眼下方還有一道淺淺疤痕的少年,身穿破舊棉襖,裸露雙臂,手拎魚桶不緊不慢的在雪地裏行走,隻怕見到的人都要讚歎一聲“好個精悍小夥!”
“嘿嘿,小爺果然天資英武,聰慧過人,器宇不凡!再下三天大雪又怎麼樣?我白河冰照樣收獲頗豐!哈哈……”少年有些囂張的話語在寂靜的冰雪天地裏顯得頗為響亮……
“來來來,下注下注!買定離手啊買定離手!小爺我今天賭本雄厚,大殺四方那是絕對不在話下呀!”
酒館內屋,白河冰的吆喝聲充斥著滿是酒香的溫暖空氣,外麵的大雪依然如早晨時那樣紛紛揚揚的降落著,和小酒館內熱鬧暖和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一扇有些傾斜的酒館木門像是隔離著兩個世界的空間壁壘……
白河冰今天上午的運氣不錯,在接連兩天收獲甚微之後,今天克裏斯蒂納河裏的魚仿佛對他開了恩。
中午剛吃過飯,白河冰便拎著剩下的幾條墨丁魚來到鎮上斜眼瘸腿大叔開的酒館,酒館內屋是一間不大不小的賭場,少年白河冰最喜歡的地方就是那了……
斜眼本來並沒有開賭場,隻是為了順應那些傭兵和冒險者們的要求,在酒館內屋開了一間不大不小的賭場。
而白河冰在偶然走入這裏後,便被眼前熱鬧的景象深深吸引了,他喜歡這兒為了輸贏不顧形象呐喊的氛圍,在這裏可以看到人心最本質最原始的特性,貪,輸了想贏,贏了還想再贏;懶,不勞而獲永遠深得人們喜愛;真,可以為了半個銅板而爭的麵紅耳赤.
白河冰曾經苦練擲骰子,甚至瘋狂到在一盆水裏擲,然後聽聲音判斷所擲的點數!從一個到十個骰子,慢慢往上練,不得不說,咱們的白河冰下定決心花上心思所做的事情,很少有不成功的。
現在,他擲骰子的本事至少在小鎮上這幾年來來往往的人中是沒有對手的,故此,白河冰自封“賭霸”,號稱賭界一霸!
在酒館內屋賭桌上,白河冰殺的不亦樂乎,時不時傳出幾聲“哈哈,聽本霸霸的沒錯吧?就買小!”等等猖狂至極的話語……而眾人也知道他的本事,莊家輸了些錢之後,陪著笑臉請這位小祖宗放放手,白河冰和賭場也熟悉,每次玩的差不多了,都會替賭場把把關,也吐些贏的錢出來,說白了,白河冰賭隻是興趣使然,而不是想贏多少錢。
就在這時,賭場的門被人狠狠的一腳踹開了,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位麵露冰霜的長發黑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