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冰也被驚的後退兩步,聽聲音是來自地上!果不其然,地上厚厚的白雪中現出一張蒼白的老臉。
細看之下,那麵容正和十七年前出現在芬蘭帝國皇宮煌鑾殿的博納將軍有些相像!
“年輕人,踩到我老人家不應該道個歉嗎?”老者雖被積雪埋在地下,說話語氣卻是相當輕鬆,不緊不慢的說出這麼一句讓白河冰暴走的話。
白河冰當即跳腳,“呸你個熊的!是你嚇到小爺了好吧?”
雪球看到那人的模樣,又開始一通手舞足蹈,“哦~原來之前欺負我家雪球的就是你這個老熊啊!看槍!”
正露出一幅原來如此表情的白河冰突然提槍拍向老者,那老人身手也不俗,破開積雪抓住斷槍一拉將白河冰拉的一個趔趄!
白河冰看著眼前的老者,並未再動手,“你……是帝國軍人?!”疑惑中帶著一絲崇敬。
隻見那老者身著隻有帝國將軍才有資格配備的明光鎧,胸前和後背各有一麵打磨的極其光滑的銅鏡,各個部位連接處是白色的絨毛,披著一麵紅色的戰袍,英武凜然!
那老將軍也未動手,一雙炯然大眼死死的盯著白河冰手上的破槍,麵露激動之色。
白河冰見狀,微微縮了縮手,這杆破槍可是家裏老頭子的寶貝,萬萬不能有所閃失啊!
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這位老將軍將目光轉向仍縮在白河冰懷裏的雪球,“小鳥兒,老夫對你可沒惡意哦!先前隻是借你的手脫險罷了,不必放在心上吧?”老者臉色蒼白,但是對雪球的態度倒是極好,白河冰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幾分對雪球的忌憚。
這讓白河冰大為驚奇,不過是隻沒長大的鳥兒,雖然雪球有些特殊,不過能同時得到這位老將軍和自家那懶惰老頭的重視甚至是忌憚,這怪異的鳥兒一定是有什麼駭人的背景!
這位將軍突然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身子搖晃著似是要跌倒,他急忙上前一步扶住老者,說道:“你好像傷的很重啊!”,白河冰自小經常聽小酒館裏天南海北的人說帝國軍人如何如何了得,所以,這正值熱血年齡的少年對於軍人還是很崇拜的!
尤其是這老將軍身上的明光鎧破損嚴重,且身受重傷,令白河冰無限遐想,而老將軍說的話也證實了他的猜想。
“先前有數名賊人追殺老夫,無奈我身中烈毒,與兩名副將寡不敵眾,一路且戰且退到這裏,我那兩名心腹助手也為救老夫而亡。”說道這裏,老將軍臉色一黯,“幸得這鳥兒相助,才得以甩開奸賊!”
雪球聽到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嘰嘰喳喳在白河冰懷裏亂叫,之前這老頭見到它時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不肯放手,憤怒的雪球喚來同伴相助,無奈老頭死死的抓著它,那些小凶獸們也不敢上前,隻得拿躲在一旁的三名黑衣人下手,那三名殺手被逼無奈,隻能退走……
脫困的雪球當即去尋白河冰,像是被欺負的孩童要找家長。知道自己主人賭性的雪球明白,這家夥在賭的時候千萬打擾不得,便去找安尼大小姐。
那老將軍見殺手離去,也不敢為難雪球,任其離去,隻能將自己埋在雪裏暫時躲過了黑衣人的追殺。
聽完雪球訴說的白河冰憋著笑意,在雪球的訴說中,那老將軍成了猥瑣膽小的老頭,和眼前這雖重傷卻也難掩英武的形象卻是不符。
白河冰從箭筒裏倒出一些藥草,遞給老者,“這是布拉草,能緩解毒性,你先嚼碎了服下,應該是對你傷勢有好處的!”
老將軍剛接過藥草,不遠處的小土丘後麵突然衝出三名衣衫有些破損的黑衣人,正是那之前追殺老將軍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