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忙交頭接耳(1 / 2)

不期然的,眾人皆是色變。

“東方傲陽,屠你一族的是我——狼,更是你那被我用攝心術操控的死鬼父親。”狼冷笑一聲,“愚蠢的家夥,至今都沒弄明白麼?”

東方傲陽聞言,麵色發白,雙拳握得緊緊的,新生的指甲深深嵌入肉裏,溢出絲絲腥紅。他雙目充血,吼道,“你個畜生?!”竭力甩開第五辰風的禁錮,衝向一臉皮笑肉不笑的狼。

狂刀行至流星身前,得了他的應允,施力抽出了尚插在水仙心口的追魂刀——破,於結的血水濺了流星滿臉滿身,他亦不為所動。

東方傲陽的刀被狂刀用力擲了出去,東方傲陽縱身一躍,接了刀。

“莫要以為是我兄弟的武藝不及你,才給你傷成了這副模樣!若不是這些個婆娘從中作梗,你連他的毛發都別指望碰一根!”狂刀憤恨的吼出令他鬱結的話語,他作勢,欲要出招。

第五辰風眼見,兩方人就要動起手來,連忙出手製住東方傲陽,點了他的兩處大穴。正欲開口調解一番,卻不想被流星搶了先。

“狂刀!”流星出言製止,搖晃著垂危的身軀,將氣絕的水仙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站立了起來。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灼燒眾人的心,生怕他下一刻就不支的倒下。

“他的命,留給我!”說罷,流星自顧自的轉過身,黯然離去,自始至終都沒再看一眼失了心的月曉。他告訴自己,不能再對她留戀了,否則,終有一天,她會和懷中的水仙一樣,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任他再怎麼抱緊,都無法再溫暖她已不再跳動的心。

他每踏出一步,都會留下一灘血跡,在場的每個人心都捏得很緊,縱使是那個一度恨他入骨的聞人亦雪,也不例外。

傲劍沒有言語,冷冷瞧了一眼眾人,又意味深長的瞅了一會兒沒了心智的月曉,毅然離去。

狂刀忿忿地瞪了一眼詞窮的東方傲陽,伴著已經鋪築成形的血徑而去。

狼俯下身子,蹲在月曉的身側,深深看了她很久,仿佛是要把她刻進心裏去。他探出身子,在月曉的耳畔,用隻有他倆能聽到的聲音,柔聲呢喃了一句,“照顧好自己,這一去,怕就是永別了。”,偷走了我心的女人。

他迅速竄起身子,追著前方那些人的足跡去了。所以他沒來得及看見,月曉的身子小小的一顫後眼神的變化。

這一去,怕就是永別了……

……

纖瘦單薄到虛弱的白色人影,****著雙足,自雪原深處艱難的走來,她那搖搖欲墜的身體似隨時都會跌落天際的星辰一般,令人不忍側目。

她沒有記憶,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來自何方又將去到哪裏。她能看到的隻有那一望無垠的白雪皚皚。腦中一片空白的她,像是失去了光明,失去了聲音,失去了一切感知的人,能觸摸到得隻有那無盡的黑暗。

是誰?那個明明呼之欲出,卻任她怎麼絞盡腦汁也想不起、喚不出的名字,會是誰?

她忽然覺得好冷,冷到想要立刻閉上眼睛死去。心,怎麼會那麼痛?是在為誰而痛?

澄澈的好似天空的眸子裏,盈滿了晶瑩,澀澀發紅的眼眶,倔強的睜著,像是等待著某人來找她。

“照顧好自己,這一去,怕就是永別了。”……

“流星!”月曉的腦中風馳電掣的閃出這個名字……

自梧桐林一別後,已過了兩月。

月曉被聞人亦雪關在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裏,也有了近一月。她不知道為何聞人亦雪會突然禁她的足,或許是怕她私自去找流星吧,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