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傅焱。”凜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看來他料得不錯,這兩人之間果然有所牽扯。想不到,連浴火麒麟殿的炙尊也參與在了其中。
“焱,你怎麼來了?”昊驚疑道。
“你這什麼表情?表明了說我來得不是時候嘛?”傅焱一副很受傷的表情,皺眉抱怨道,“我可是不遠千裏跑來助你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昊狐疑問。
“這個……呃……我主要怕你這個一根筋的家夥腦子轉不過來彎,所以百忙中抽空來開解開解你。”傅焱嬉皮笑臉的打著哈哈,比之昊的一臉嚴肅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傅焱瞄了一眼,寫了滿臉懷疑的昊,擠眉弄眼的來了一句托詞,“這個嘛,容後我在與你解釋。”
“你的傷勢?”傅焱架著昊身子的空當,借機號了他不容樂觀的脈象,一張臉是越來越難看。
“我沒……”昊搪塞的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傅焱的一聲怪叫給打斷了。
“說什麼鬼話!差點就一命嗚呼了,還嘴硬?”傅焱的話裏,滿是對昊的指責,卻透露出他對昊非一般的關心,“先前才被自個兒的法力反噬了一回,還不學個安生,在這裏隨意與人鬥起法來了。”
瞧著傅焱那訓誡人的模樣,頗神似七老八十的私塾先生,還真有那麼點味道在。
“莫亦風,你想要帶走她,就請便吧。”傅焱冷著一張臉,有些氣憤,沒好氣的發號起施令來,也不管人家聽不聽他的。
“焱……?”
“你別說話!”傅焱惡聲製止了昊的異議,事後,又擺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催促凜快些帶曉離開,“你帶她走吧。”
“我想,有些事我們還就了今日這個時機,當麵說清楚了才比較穩妥。”凜循著曉的目光,看向了一臉冰霜的昊。
“冥頑不靈。”傅焱口沒遮攔的一句說話,激得凜臉色一變,眸色甚是陰沉。
昊十分了解傅焱的脾性,當下也沒過多與凜解釋的閑暇功夫,隻淡淡的任它沉澱在了今日這個異常壓抑的談話空當裏。
“那也得尋個舒適一點的說話場地不是?”傅焱滿不在乎的瞟了一眼頭頂上烏雲密布的天色,道出了自己的感言。
……
凜很有待客之道的引領著他們到了小築修飾的頗為風雅的中庭,且沏上了一壺上好的雨前龍井,更是周到的為在場的每一人都斟上了一杯,做完了主人的應盡之儀。
傅焱雖貴為浴火麒麟殿的炙尊,可從他身上卻一點也看不出來一殿炙尊該有的氣度風貌。他浮誇至極的落座不說,還特沒相的翹起了二郎腿,滿不在乎的捧著茶,說不出的愜意。
曉被凜藏在了身後,瞥見了傅焱那相較昊與凜兩人,特別了不是一點兩點的姿態,有了些傻眼的勁頭。
昊臉色蒼白,麵上卻沒多餘的表情,隻有一雙湛藍的眼能稍微看透一分他的陰鬱。
凜的心思也沒放在傅焱甚沒氣度的儀表上,他開門見山的作風,給他聊表得很是明確。
“我暫且不問你千年前潛入極北的目的何在,就以下你自我封存了自己近千年的修為,改名換姓不說連帶容貌也給變了的拜在我落寒銀雪宮是什麼意思?你暗中究竟是在策劃怎樣不可告人的陰謀?”
“今日能坐在這裏,想必你也知道了不少了,那何必還在這裏明知故問呢?”傅焱撓著後耳根子,他最看不慣的就是賣關子。
“好!那我問你,昊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凜幽黑的眸子裏是不容置疑的質問。
“為了改變魔域的明天,而願意賭上一切的人。”昊扯動嘴角,冷冰冰的回答。
“包括犧牲曉?”凜一針見血,玩味的笑著。
昊湛藍的眼瞳對上曉水瀲的眸光,她也在等他的答案麼?她還會在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