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富也是病急亂投醫了,何況東西都準備好了,自然不願意放棄。
所以那王大夫隻得轉到寧淺淺身上來,一臉傲氣自不必說,“你師承何處?我王某人在這蓮縣幾十年了,竟然不曾聽過哪家收女弟子。”
被人質疑寧淺淺倒也不惱,隻是淡笑道:“王大夫與我說這些沒用的做什麼,一切看真功夫,倘若王大夫真不相信小女子的醫術,那咱們打個賭如何?”
王大夫可謂是一拳打在軟棉花上,尤其是聽到這野丫頭還要同自己打賭之後,更覺得是可笑極了,“賭就賭。”
“那不知道以什麼做賭注?”寧淺淺一麵檢查送來的東西,一麵心不在焉的問道。
她越是這樣的態度,就越是讓王大夫生怒,當下有些負氣道:“你若能證明曲老爺不是染風寒,我王某人給你二錢銀子。”
寧淺淺聞言,頓時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過來,愣愣的看了他一眼。
“怎麼,這樣你也賭不起?”王大夫見她那臉色,頗有些得意起來。
“才二錢銀子,光憑立字據就不劃算,王大夫賭不起就賭不起,何必拿我一個小姑娘來消遣。”寧淺淺一臉的譏諷,這次倒是沒客氣。
這可把王大夫激怒了,冷哼一聲:“那好,你若是真把曲老爺的病治好,我叫你一聲師父,在貼你十兩銀子如何?隻是不知道你可拿的出什麼值錢的?”
“值錢的倒是沒有,不過若是我輸了,倒是可以給王大夫當十年的小雜工。”寧淺淺確實沒本錢,所以便把自己搭進去。
當然,前提是她會贏,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
“行!”王大夫掃視了寧淺淺一眼,心裏卻生起了旁的念頭,左右和那曲大富先前的想法無異。隻是隨即想到家裏的母老虎,趕緊把這念頭一收,頓時身子哆嗦了一下。
“既是如此,那立下字據。”寧淺淺雖然不願意收徒弟,不過看在那十兩銀子的份上,也是動力十足的。
王大夫當即就寫了字據,請曲大富來做中間人,一式三份,各自簽名畫押,一人一份。
王大夫和曲大富各自簽了名,便很貼心的把印泥給寧淺淺遞上去,卻沒想到寧淺淺已經拿起筆,有模有樣的蘸墨。
“你一個野丫頭就不要裝某做樣了,印泥在這裏,別是後悔了不敢了吧?”王大夫見此,自然不願意放過這嘲笑的機會。
寧淺淺嘴角微翹,開什麼玩笑,作為寧家的未來當家人,她什麼不會?
所以當看見字據上那清風秀骨般的端正小楷,王大夫就傻住了。曲大富也算是見過世麵的,當即看寧淺淺也更看西洋鏡一般。
這寧淺淺家什麼條件他是知道的,而且他也算是看著這丫頭長大的了,竟不知道她能寫出這一手好字來。
寧淺淺自沒去管他們,吹幹了墨自己揣了一份,就朝曲大富道:“曲老爺坐下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