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肚子不痛腰杆不酸月月輕鬆(1 / 3)

我端著硯台默默地轉過身去,幽怨地看著他:“那還要什麼?”硯台裏確實是躺著一株凝露草,也確實是我從火夕的藥量中摳減出來的。

好歹我亦去過窮州了,弄回了這凝露草。不留個一兩株作紀念豈不是白去了,況且這凝露草味道甚好,能養出多一些來也不是什麼壞事。

火夕道:“還要有窮州的雨露。”

聞言我頓覺有些無趣,但還是將硯台擺在了窗台上,讓這株草能曬得到日光。隨後我也收拾收拾欲去園子裏曬太陽。

“流錦。”

在我將將要踏出房門時,火夕又叫我了。我扭頭:“幹啥?”

他道:“我渴了,給我倒水喝。”

我叉著腰走到他麵前:“你想喝水?”

火夕忽而蹙起了眉,捧住了胸口,一臉痛苦的神色:“頭好痛……算了,流錦你出去曬太陽罷,我自己倒水即可。”說著他就一副欲起身的樣子。

我悶了悶,轉身走到桌幾旁倒了一杯水,回來遞給他。

他便接了過來,依舊半靠著床頭,眉也不皺了,喝著清水神色怡然。

頓時我就猛然意識到了諸多疑點,瞪著他道:“你不是頭痛嗎?”

火夕似笑非笑:“喝了水,好多了。”

我再道:“那方才你吼頭痛時幹嘛卻要捂著胸口?”

火夕開始挑眉:“我有嗎?”

我怒:“火夕你這個愚蠢的騙子!”

火夕不鹹不淡地“嗯”了一下,繼續喝水。我氣得一把奪過他的水杯,當著他的麵一飲而盡。

看他當即沉下的神色,我剛想揚眉吐氣地哼一聲,哪想突然身體不受控製地一歪,火夕竟毫無預兆地湊了過來,霎時欺壓上我的唇瓣,舌單刀直入地侵入我的口中,一通風卷雲殘!

他到底是有多渴,竟將我都快要咽至喉處的水都給搜裹了去!

“流錦……”

我悲憤難當,這次我再應他就是他孫子!

火夕清清淺淺問道:“果真是上天入地,都非要救我回來不可麼?”

我不應他,他便一直定定地看著我,麵上神色實在是怪異。我憋不住了,終於脫口道:“我再應你你就是孫子!”

火夕這團火忽明忽暗,於是我被迫款款道來:“上天入地都救不回來你,那你就沒得救了。我有說過什麼非救你回來不可嗎?”

火夕臉刷地黑了下來:“你敢保證那日在本君的床前你不是這樣說的嗎?”

我想了想,道:“還真不是。我沒說非救你不可,隻是說一定要救。”

“兩者有什麼區別?”

我再想了想,道:“沒有。”

火夕壓抑著火氣耐心再問:“那你告訴我當時是不是上天入地都非要救我不可?”

我老實道:“不是。”

“那你為何那樣說?”

我道:“那樣說比較有麵子。”

“……你真是氣死我了!”

火夕剛開始問我這個問題時,我總覺得氣氛很對,接下來他就似要說出什麼感激我的話來。呔到頭來卻是這麼個不令人滿意的結果。

不過倒是有一件事情我相當失策,就是不應該白紙黑字地寫上火夕欠我一顆冰魄。

彼時火夕一邊吃著糕點一邊百無聊賴地看他欠我的賬單,看著看著就問正往他盤子裏抓糕點的我:“流錦,在本君昏迷期間,你可是去過魔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