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同當兵的是一個道理,當兵三年,看見老母豬都會當成美女,都是出自一樣的經曆。
“封神之陣裏我還留了點東西,正好改變一下這兩個小孩的體質,兩人一個木屬,一個火屬,都過於純粹……”
左動發了道神念過去:“老哥,你看著辦吧,不過這麼小的孩子,教起來可也太麻煩,小弟剛好創建了一個宗門,在地球上也算是有點局麵了,正好把這兩個小家夥送過去,老哥你就趁著閑暇的時候教上幾手。”
他這等於是把古爾烈套在了鎮神宗上,自己看中的小孩曾經修行過的宗門,小孩子年紀小,自然會在宗門裏結識幾個朋友,一旦這個宗門有事,古爾烈也不好意思不管。
“開!”古爾烈忽然長嘯一聲,一道驚雷從天而降,劈在古樹後的密林中,狂暴的勁風瘋狂般吹刮起來……
方成均小手緊緊地抓著地上殘留的草皮,整個人被狂風刮得東倒西歪,麵上一副驚心動魄的表情,歎道:“果然是比老子還要厲害的高手,他娘的。”
秋亦河左望右望,卻偷偷附嘴到方成均耳旁道:“這次有死無生,我看這姓左的家夥實在是沒多少活命機會,那個穿著阿瑪尼的老家夥如果殺了姓左的,恐怕為了殺人滅口也不會容我們活命,現在不如先逃走再說,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最好是叫人再尋不到我們。”他本是想叫左動“小賊”,隻是念著初次見到黑衣人時自己所受到的震撼,那種驚天動地的力量,這才終於收住了口。
方成均駭得張嘴結舌,差點在地上跳了起來,口中一顫道:”小河,那,那怎麼辦啊,我全聽你的,跑路吧。”
兩人攙扶著站了起來,身上盡是泥水,看上去就像是兩隻離家出走的小動物。
隻是兩個卻還偏偏要在麵上露出一兩分未來不世高手的動人風度,擺擺手向著狀似“激鬥”中的左動和古爾烈兩人道:“咳,兩位不要急慢慢打,我們兄弟倆去去就來,隻一會兒的工夫,喂,姓左的你可不要死啊,等我們兩兄弟去吃飽喝足後再來找你,到時一定助你一臂之力,哈哈哈哈,老子們去也!”
兩人踉蹌著移步,跌跌撞撞地往著林子深處走去,也不知是往哪個方向亂走一氣,待到實在是累得不行停下來的時候終於發現自己竟然迷路了。
隻不過這兩個小家夥卻不知道,原本正打得激烈無比的左動和古爾烈,此刻正悠閑地聊著。
“老哥,那兩個小家夥不會迷路吧?”
古爾烈露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笑意:“放心,我已給兩個小家夥的神識中加了點東西,不管兩人怎麼跑……跑路,都會朝著我設下的封神之地而去,封神之地的入口已經為他們開啟……”
左動聳聳肩,索性也不再去管這些小事了。
兩個小家夥走得疲累欲死,剛躺下地,方成均突然大叫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顫聲叫道:“有,有狼。”
秋亦河懶洋洋地躺在地上起不來,歎道:“放心吧,離我們這麼遠,哪能一下子把我們給吃掉的,再說現下就要我站起身來還不如殺了我吧。”
方成均嘟嘟噥噥地重新坐下,過得一會問:“你說那個老家夥,是不是已經在到處找我們想要殺人滅口了?”
兩人楞楞地坐了一會,忽然一齊大叫,飛也似地從地上再度爬起,你手我手地緊牽在一起,再度為了自己可愛的生命而努力拚搏,盡管四隻腳下像是灌了鉛般沉重,但仍是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動,口裏更是大驚小怪地怪叫。
方成均一麵奔跑一麵更不忘安慰自己:“沒事沒事,賊狼都是在晚上才出來獵食的。”
忽然兩人又一齊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慘呼聲中兩人身形早就已經消失不見,過得半晌,一聲呻吟從地底下傳來:“哦,我的天,竟然會有一個這麼深的洞,幸好沒摔死,不然也太怨了。”
兩人總計四手四腳朝天,正用一種呆滯的眼神望著洞口上湛藍的青天,方成均好似已經死去了一般,一動不動,秋亦河拿肩狠狠地撞了他一下,後者立時痛呼,抱怨道:“小河子,你想害死我啊。”
秋亦河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媽的,你找死啊,敢用這種太監的名字來叫老子,小心我一拳把你K死!”頓了頓,又奮然說:“靠,我想通了。”
方成均麵上露出看到怪物的驚駭神情,嘿嘿道:“你想通什麼?真是說笑,現在連命有沒有都不知道,還想個頭啊。”
秋亦河喃喃自語:“我們必須先找到一條溪流,旁邊就是源江,這樹林裏的溪流應該多數是往源江流去,再說有水就有人,這是最基本的道理,沿著林子裏的溪流走一定不會出什麼大錯。”他居然把自己看武俠小說得出的經驗總結搬了出來。
方成均懷疑地道:“那如果這條溪流流向的是別的方向呢?******,你可別拿這些見鬼的東西來騙我!”
秋亦河若無其事的說:“那就重新再走回來過,反正總有一條是往源江去的,隻要我們到了源江那也就認得路了,今天最慘的是沒有太陽,不然就好走多了,也不會迷失了方向。”
方成均差點暈倒,辛苦地喘氣:“混蛋……你,你沒搞錯吧,就這樣什麼也沒弄清楚亂走,說不定我們本來隻是離正確的方向差那麼一點,被你這一亂走就要流落到天南地北了。”
秋亦河哈哈一笑,他平常不大笑,今天卻已經笑了多次,實在是有點異常,方成均有點不可思議地伸手撫摩著他的額頭,最後道:“還好沒發熱,不然我會以為你有病了,沒事笑得這麼低俗下流可不是件好事。”
秋亦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生拉硬拽著方成均站了起來,奮然向著大坑上方前進。
“哎呀”,又是一聲驚叫響起,方成均從離地已經有一丈左右的高處跌了下來,幸好洞壁是傾斜著向下,是以隻是滾得渾身發痛卻沒傷到筋骨,若不是這坑洞是沿著頂部向下收口的,隻怕兩人早就在跌落時已經沒命說話了。
秋亦河已經爬上了兩丈,望望洞口還是高不可攀,大概還有兩丈的距離需要克服,隻是下麵的方成均卻是哼哼唧唧地仍是賴在地上不肯起來。
秋亦河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上爬,口中笑道:“方成均你是不是還沒在娘胎裏喝足奶?出了娘胎沒牛奶喝也不會連這點路都爬不上去。”
方成均大怒:“小子你拽什麼拽,不就是爬得比我稍微高一點,如果不是老子今天沒吃足喝飽還輪得到你在這裏顯威風。”
秋亦河慢悠悠地回頭道:“你怎麼就是不明白事理呢?說是沒用的,做才能叫人心服。”
方成均大怒下登時發力往洞壁上狠衝,竟是被他一下子跳到了離地兩米多高的一塊突出岩石上,當下洋洋自得地道:“怎麼樣?”
秋亦河哪裏有力氣管他,“啊”地一聲往上急爬,隻是山泥越是到上麵越是鬆軟,畢竟剛剛下過一場大雨,泥土都為雨水浸透了,即使是嵌入洞壁中的小岩石被兩人一搖晃也是搖搖欲墜。
一聲慘叫,這次卻是輪到了秋亦河“砰”地一聲掉落地上,打了好幾個滾,他一時也是再沒有力氣站起,隻能用呻吟來發泄肉體的苦痛。
哈哈,方成均還未笑多幾聲,自己也是又落了下來,這次兩個難兄難弟終於又並排地橫躺在一起,大有親密無間的態勢。
遠遠觀察著兩人的左動忍不住微微發笑,這兩個小家夥,要比自己年少時活躍多了,看著看著倒像是看見了小時候的情景重演。
古爾烈沉吟著歎了口氣,左動有點奇怪:“老哥……”
古爾烈搖搖手,笑道:“和你一樣,就像是在這兩個小東西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從前,說起來,我的經曆和他們更為類似,小時候,我也當過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