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你們何苦這麼來騙我?”想起王念已經跟葉家千金訂婚,不日就要大婚,王思不禁悲從中來。
瀚海道:“閨女啊,雖然老爹我看這小子不怎麼順眼,但他能為你放棄權利地位追來,跟我們走,典型的愛美人不愛江山,值得珍惜。”說完擺手帶著船員們進船艙了。
整個甲板隻留下王思王念兩人,這一年多來,因為王念的負心冷漠,王思已經積鬱頗多,本想下決心離開過去的一切,他這突然出現讓她有些接受困難,所以隻是望著海麵不言不語。
王念笑嘻嘻地哀求道:“姐,你看我這都濕淋淋的,能不能先給我換身衣服?”
王思扭頭見海水在從他衣服上留下,又心疼起來:“可是我的箱子裏已經沒有你的衣服了。”想起那些年跟他相依為命、求醫治病的經曆,艱苦溫暖,而這次出門,將自己的東西和他的東西分開時,又肝腸寸斷。
“我提前將行李讓老頭兒送上船來的,都在老頭兒那兒好思思,幫我去拿好不好,我先去你房間洗洗澡。”他稱瀚海老頭兒。
他一臉親密**,王思竟然很不適應:“我去找。”
王念看她消瘦憔悴的背影,心中憐惜不已,輕輕歎道:“這後半輩子,陪著你天涯海角,過流亡生活了。”
船長向瀚海報告:“前方發現****海軍的艦隊,我們要不要過去?”
瀚海看向王念:“是不是追鋪你小子的?我們要走不了就把你交出去。”
王念道:“放心吧,你兒子帶隊,不會真的來搜查我。”
“你兒子?”王思不解。
瀚海哀歎道:“家門不幸,淨生一些個不肖之子,你這個大哥在****的海軍做個小頭目。”
王念深入解釋:“就是曾經到綠野仙蹤酒吧找過我的那個線條俊朗的年輕男子,用你的笛子給我吹過一首《綠蔭》,其實那把笛子就是他送我的。不過那時候我一點記不起從前的事情。”
瀚海插口道:“其實那把笛子是我送那小子的,是一對笛子。”
“呃,”王念搔頭,“另外那隻還在翰桖手上,別找我事兒啊。”
“我是說,那是一對龍鳳笛。翰桖至今還沒結婚。”瀚海喃喃道。
“管我屁事兒?”王念耍賴道,“就算我跟他在一起,也給你生不出孫子來。何況我對他可沒興趣。”他發現這個解釋還可能引起王思誤會,又加了句,“我對所有男人都沒有興趣。”
瀚海的臉色已經變成鐵鍋底的顏色了。
王思關心的是王念究竟在國內惹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有艦隊在海上攔截他?但是怎麼問他都含含糊糊不肯明說。
果然如王念所言,艦隊很快駛離前方,瀚海的油輪順利開入國際航線。
三個月後,瀚海在南半球的某莊園裏。
主人穿一身寬鬆家居袍子端起茶杯沒喝,又放下,他看著眼前這對視自己為無物的年輕男女實在是心裏膈應,深層次根本原因是他無法接受自己大兒子至今單身原來是單戀眼前這個男的。
他端起茶杯,又放下,終於日耐不住要吐槽了:“我把你們帶出****已經仁至義盡了,可不負責你們以後的生活。你們可以自便了。”
王念笑道:“那太巧了,我們正打算來跟你告辭,思思還擔心我們這麼走了你會不高興,既然你先開口了,我們這就走了。”說著拉著王思向外走去。
倆人一走瀚海後悔了:“喂,你們……你們怎麼可以真走?你們這就走了嗎?”說著也顧不上自己大家長的身份,當著下人的麵提著袍子追出來,“你們可是偷渡,也沒有合法身份,而且你們也沒錢,怎麼在這異國他鄉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