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不嫁,他們走,走得遠遠的,去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他們的地方,她明明答應了他,他在他們約定的地方等,等了一天一夜,她依舊沒來,他去千府找她,他要去問個明白,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個明白,卻被父親派人的抓回杜家,父親將他關在杜府,不許他踏出房間一步。
他想了很多辦,都未能逃出,等到父親放他出去時,她已經成為楚莫言的王妃。
他想去翌王府,可惜,翌王府豈是他想進便能進,就算是拜訪走大門,他也未必能見到她,他又不能向楚莫言說明真相,他害怕,害怕說出真相後會引來什麼後果,她畢竟是翌王妃了。
他隻能忍,因為他心裏清楚,皇後生辰,翌王當會進宮,也會帶她進宮,所以,他將希望放在這裏,可誰又曾想到,她見到他的第一眼,卻是陌生,仿佛她從來不曾認識過自己般,千朧語的話,卻並沒有引起她的憤怒,或是反駁,她隻是低著頭,靜靜地聽著,仿佛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
她變了,變得他都不認識了,除了還是一張驚豔的臉,個性神情都變了,到底發生了何事,讓她變得連他都不認識了?
感覺到杜遠向她投來的目光,上官千尋咬了咬牙,突地抬起了頭,那雙還隱隱含著水霧的眸子犀利的射向千朧語,她不容許千朧語汙蔑杜遠,杜遠是千朧雪愛的人,她占有了千朧雪的身體,是該為千朧雪做些事情,她相信,如果是千朧雪,她絕對不容許千朧語這般說。
“哦?那你認為是出了什麼事呢?”楚莫言瞥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杜遠,眼中帶著笑,也帶著隨意,但緊緊握著上官千尋的手卻突地一緊。
知道杜遠就是那個人,他已經有些憤怒,在看到她聽到千朧語說起杜遠時,那眼中閃過的犀利,卻讓他心中堵得厲害。
三年前發生的事,按理說,他不應該去追究,畢竟三年前,誰有曾想到,他會娶她呢?
三年前歸三年前,現在歸現在,現在她是他的王妃,她就該收斂,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會讓眾人誤會嗎?
她跟杜遠的感情是以前,她是他的現在,對杜遠的感情,她就該放下,既然嫁給了他,那為什麼千朧語一說起杜遠,她的眼中的清冷卻突然消失了,就像是想要保護某人一般。
“這我也不知道啊!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杜遠在輕柔的為她上藥,時不時問她疼不疼,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是……不過,他們之間本來就……”千朧語突然停了下來,抬眼看看後麵地杜遠,再轉眼看看上官千尋,像是還有什麼話不好說出一般。
“本來就是什麼?”楚莫言仿佛沒有聽出她話裏的意思一般,故意問道。
“那個,王爺,你就別問了,她現在是你的王妃,對於以前的事,你何必問清楚呢?況且,有些話我不好說的,不過,以我對四妹的了解,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姑娘家,我想他們之間應該是清白的吧。”千朧語半遮半掩的說道,看似對她相信,實則是懷疑。
她都說得這般清楚了,在場得所有人應該聽懂了她的話了吧?
“是嗎?”楚莫言冷笑一聲,幽深的眸子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拉起上官千尋的手,貌似溫柔的問:“你們之間是清白的嗎?”
上官千尋沉默,清不清白,她是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她很清楚,無論千朧雪有多愛杜遠,或是杜遠有多愛她,他們之間還沒破那最後一道防線。
所有人都看著上官千尋,千朧語一臉的得意,她倒要看看千朧雪是如何回答,季鳳月忍不住揚起了嘴角,看來,有人會幫她出氣,有人自會收拾千朧雪,根本無需她出手。
“我們之間清不清你不是最清楚嗎?”上官千尋意有所指,楚莫言強要了她,那時她才知道,這具身體還是清白之身,也正因如此,楚莫言才會對她有變化。
楚莫言笑了,笑得很詭譎,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王爺,雪兒……翌王妃與微臣之間是清白的,微臣隻是在幫翌王妃上藥而已,根本不是千朧語說的那樣。”杜遠望著上官千尋蒼白的臉,忍不住上前一步,滿臉的著急,就怕他會真的信了千朧語的讒言,他愛雪兒,即便她嫁進了王府,他對她的愛,依舊還在,現在看她被千朧語欺負,他豈能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