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一驚,隨即福身。“奴婢參見翌王妃。”
“西宮往哪兒走?”上官千尋又問了一遍。
宮女告訴她方向,上官千尋立刻直奔西宮,然而,當她到了西宮,季鳳月卻並不在西宮,而是在禦花園與進宮的兩位大臣的夫人還有千朧語聊天。
上官千尋沒時間等她,季鳳月叫她進宮,卻不在西宮等她,顯然,季鳳月另有安排,上官千尋也想看看,季鳳月葫蘆裏買了什麼藥,轉身朝禦花園的方向奔去。
兩個太監迎麵行來,巧了,兩個太監認識她。“參見翌王妃。”
上官千尋停下腳步,問道:“皇後娘娘在哪兒?”
二人麵麵相覷,抿了抿唇,搖頭說道:“奴才沒看見。”
上官千尋欲邁步,突然凝眸一想,兩人神情有些詭異,他們認識自己不奇怪,那日在佛堂跟在楚莫琰身邊的就是這兩個太監。
上官千尋見兩人步履匆匆的小跑著,心中更加的堅定,斥喝。“站住!”
兩人停下腳步,她雖不是宮中娘娘,卻是翌王妃,他們在楚莫琰麵前當差,卻也是奴才,緩緩的回過身,鎮定的問:“翌王妃還有何吩咐?”
上官千尋暗忖,不愧在楚莫琰身邊當差,這要是換成其他人,早就哆嗦了,冷嗤的沉了聲。“你們可知奴欺騙主是何罪?”
“奴才不敢。”兩人低著頭,神情不見一絲慌亂,卻從他們閃爍不定的目光可看出,他們心虛。
“本王妃不是仗勢欺人的人,卻也非受人欺淩的主兒,你們回答本王妃問題時,可得掂量清楚,想清楚,若本王妃發現你們欺騙,該當何罪你們心裏清楚。”上官千尋沒動怒,卻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冷聲問道。“本王妃在問你們一遍,皇後娘娘在哪裏?”
皇權麵前,誰都畏懼。
“禦花園。”
上官千尋沒為難他們,一聽在禦花園,腳下更是加快腳步。
禦花園,遠遠的上官千尋就見涼亭內有幾人,兩人坐在石椅上,幾個宮女站一邊扇風,兩個宮女按住跪在地上的一個奴才,還有一個人叉著腰,季鳳月的貼身宮女囂張的聲音傳入上官千尋耳畔。
“賤奴才,你以為進了宮,有皇上罩著你,皇後娘娘就奈不何了嗎?你以為上官家誅九族,皇上沒誅你,你就有恃無恐嗎?奴才就是奴才,到了哪兒也是奴才,阿寬,皇上放過你,那是看在你有功的份上,還有就是你曾經在上官府幫過皇後娘娘,識相的你就認清如今的狀況,上官千尋的時代已成過去,現在是皇後娘娘的時代,你若是聽皇後娘娘的話,你就能跟著皇後娘娘享福,你若是不聽,那麼,皇後娘娘也容不下你,你以為有皇上給你撐腰,就能擺脫皇後娘娘了嗎?你睜大眼睛看看,如今這後宮,是皇後娘娘說了算。”
“是你們害死了大小姐,是你在皇上麵前挑撥離間,皇上跟大小姐那麼的恩愛,大小姐對你那般好,你卻如此害大小姐,若是大小姐在天有靈,一定不會放過你。”阿寬怒喝著。
“皇上跟皇後伉儷情深,上官千尋算什麼貨色,皇後腹中懷的可是太子,皇後娘娘讓你辦事,是給你天大的恩寵,你居然還也詛咒皇後娘娘,今天不給你點兒教訓,你就不知道這後宮永遠是皇後娘娘說了算。”
抬手狠狠的一巴掌向阿寬甩去,將他的臉打偏,額頭撞在旁邊的石柱上,嘴角溢出血絲,玉兒抬腳重重的朝阿寬的腹部踢去,兩個宮女放手,阿寬的身子倒地。
“嗯。”阿寬趴在地上,因痛身體抽擅,壓抑不住的吟聲從嘴裏飄逸而出。
千朧語挑了挑眉,心生疑惑,一個大男人,卻被一個女子踢幾下,踩幾下就叫成這樣。
不由得,千朧語目光轉身季鳳月,見她冷眼旁觀,嘴角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
“賤奴才,一條賤命。”玉兒一腳踩在阿寬手背上,厚重的靴子底下,大力的擠壓著,甚至可以聽見骨頭相摩的劇痛聲。
玉兒喜歡習武,很少穿繡花鞋,都是穿靴子。
玉兒的武功很高,貼身保護著季鳳月,不然,以季鳳月在後宮結下的怨念,早就被人暗算了。
“啊。”尖銳的一聲喊叫,阿寬承受不住的仰起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借此減輕疼痛。
阿寬是體魄強壯的男子,被玉兒踢幾下,踩幾下不該如此,事先阿寬就被她們體罰過,玉兒每一次攻擊,都挑他受傷的地方,傷上加傷,痛上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