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幽靜,每個人的情緒都不高。
知佳子的死,揭開的回憶,高橋良一的逃亡,讓本來三年後的重逢,失去了感情色彩。
警方從山莊這一麵的公路開車繞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左右。
“緒方老弟,這裏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目暮看到臉上沒有笑容,在和一些警員完成交接工作的緒方,緩緩問道。
緒方看向遲來的目暮,將案發的過程和山莊內發生的故事用簡練的語言大概的敘述了一遍,當然敦子的事,是隻有他和高橋良一知道的秘密。
所以緒方回到山莊,一直對於敦子的離去有些放不下,因為相比較人的貪婪和自私,鬼的情感更能夠讓人觸及到本來已經模糊的概念……如何珍惜存在時,該守護的東西。
目暮剛才已經見到了被取證部門正在拍照的池田知佳子屍體,有些感慨的說:“這次的凶手還真是可怕,居然想到用分屍的手法來迷惑眾人。”
如果是平時的緒方,興許會和目暮就這個話題聊上幾句,但是此時此刻卻全無半點心情。
坐在警車的副駕駛位置,緒方的身邊是正在開車的目暮,後排座位是和他同行來到山莊的小蘭和柯南。至於園子他們,則乘坐其它的警車離開這裏……
離開的時候,角穀弘樹要走了緒方的聯係方式,因為他的攝像機記錄下了整個推斷的全過程。
山莊已經被警方封鎖,因為涉及到物證和線索,所以作為主人的綾子和園子也不會繼續居住在這裏,不管是出於警方的要求,還是個人的意願。
緒方望著車外的風景,眸光閃爍,腦海中似乎響起了那個聲音。
“法醫先生,人總是不斷給自己寄托希望的事物賦予新的定義,而鬼也一樣。”
敦子最後消失在眼前的畫麵,緒方有些難以忘卻,因為就像是一些記憶深刻的烙印燙在了他的胸口,會覺得自己需要更加成熟,更加冷靜,更懂得這個世間的情理。
“警部,高橋良一的通緝令已經發布了麼?”緒方一直在望著風景愣神,目暮也不會自找無趣,專心致誌的開著車。
目暮聽到緒方主動開口說話,回答道:“已經在電話裏交代警視廳去執行,很快就會在全國範圍內通緝這次的凶手。”
在東洋國的法律中,分屍是比殺人更為嚴重的罪行,緒方很明白這點,他嚐試著詢問道:“如果說犯人主動自首的話,會不會在邢判方麵有所寬容?”
目暮有些奇怪,今天的緒方居然會在意一個殺人手段惡劣的罪犯,他說道:“可能要找一個有經驗的律師幫他訴訟,才能夠減刑處理。”
緒方點了點頭,其實他很清楚這些,但是這樣的對話,能夠讓自己肯定想法。作為法醫,他有些時候管的事情有些多了,可是不去理會,會覺得愧對那些隻能夠將想法傳遞給自己的鬼魂。
“表哥,你的車還停在山莊對麵。”小蘭這個時候提醒道。
目暮並不知道這回事,好奇的看向他:“緒方老弟,你買車了麼?我去知會一下,讓拖車將你的車子運回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