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條後路。
聽到佐為的想法,緒方點了點頭。其實他讓利威爾拖住國王,去她的房間盜取。而沒有選擇在國王的府邸強搶鑲嵌在權杖上麵的銀造石,就是給日後自己一旦再回到這個世界留條後路。
凡事不要做絕,他雖然能夠自由穿梭於各個未知的世界。但是說不準哪天門玉發生了意料之外的變化,使得他又回到了原本已經穿越過的世界,到時候弄個人人喊打的場麵卻是很難化解的。
所以看著眼前的利威爾,緒方還是將自己設計殺害艾爾文的事情放在心裏,暫時不打算告訴他,甚至永遠將這件事藏在心裏。因為這件事,絕對可以直接粉碎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凝聚的友誼。
“緒方,你總是在想很多事。”利威爾坐在馬車的一側,望著眼眸閃動的緒方,平淡的說道。
聞言,緒方微微苦笑,因為他和佐為在內心當中形成交流,所以在外界看來,就像是一個人愣神發呆,似乎思索著什麼。
“不要成為我這種人。”搖了搖頭,緒方自言自語道。
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想到了夜神月。因為在緒方看來,當初在死亡筆記世界將他送入監牢,完全是憑借自己擁有著克製‘死神’的能力,以及作為穿越者可以避開死亡筆記目標的特殊身份。
論起來,他的想法和智計其實都略遜給夜神月。但是在緒方看來,在這種事情上勝過他,不會有任何的幸福感和心情上的愉悅。因為人越聰明,越會找借口和理由,當你發現自己每時每刻都在去認真計較的時候,已經疏遠了很多簡單而又實際的快樂。
看著利威爾的眼睛。
緒方很清楚,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一些不受控製的心態變化。
……
當清晨的陽光投入布簾遮擋下,略顯陰沉的馬車箱內,車轍聲停了下來。
任何的動靜,都是敏感的。在這個世界,沒有在東京那樣的法製社會那般,可以安心入睡的舒坦。隨著呆的年頭越多,他越覺得巨人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的人類!
緒方睜開了小憩當中閉上的眼眸,換了一個坐姿,看見對麵的利威爾正在準備下車。
駕駛這輛馬車的人,是調查軍團的一名士兵,也是利威爾這些年作為兵長籠絡的手下。
外麵傳來了利威爾和王都守衛交流的聲音,緒方悠然的坐在馬車當中沒有露麵。因為人的名樹的皮,利威爾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名片,帶著他可以在王都當中暢行無阻。
當利威爾坐回來,緒方看向他。
“已經打理好了。”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車轍聲接著入耳清晰。
緒方看著利威爾,慢慢的張開口:“你有沒有想過,幫我盜走權杖,會落上責任。”
“國王不會拿我怎麼樣。”利威爾冷漠而又自信的回答道。
緒方看著身高隻有一米六的兵長大人,這番話說的真是霸氣外露,讓原本準備了一些說辭的他,將想說的咽到了肚子裏去。
……
到達國王的府邸,還是利威爾下車打招呼。
之後門口的守衛去和國王那裏進行彙報,等待了大概幾分鍾左右,一身淡藍色貴族長袍的女人,居然親自出來迎接他們。
看到這個女人滿臉笑容的模樣,緒方猜到她一定是誤會了。
誤會自己說通了利威爾,重新奪回了調查軍團的執掌權,這才回來和她商量。
不過利威爾見到國王是個女人,居然半點驚訝的反應都沒有,隻能說明兩種情況。一是他的心理素質遠超緒方的想象,二是他在之前已經見過了國王。
不管是哪一種,都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行走在富麗堂皇的走廊中,緒方和國王在前,而利威爾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麵。
國王沒有主動開口,她的目光時不時瞥向緒方。
“有些事情,需要利威爾和你交代。”緒方慢慢的張開口。
國王一怔,看向利威爾生硬的麵龐。
“就在這裏吧。”利威爾終於開口說話。
嗯?國王疑惑的望著他。
緒方站在一旁,慢慢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國王的目光落在他離開的身影上,和上次談及交易的他,總覺得有一些奇怪之處。
……
沒想到如此輕易的就讓利威爾引開了國王。
原本設想的結果是,在用餐的時候,緒方再去做這件事。因為隻有在兩人的時候,國王才會選擇在自己的房間用餐。而他加上利威爾,房間難以容納下三個人。所以一定會選擇客廳……當然,這是預想。
實際上,根本沒有那般複雜。國王居然會選擇主動離開房間,完全應了他的意。
緒方躲開了巡視的守衛,利用罡氣的特質,輕而易舉的打開了房門的鎖。
畢竟手銬,都難不住他,何況是這個世界略顯粗糙的鎖芯結構。
站在熟悉的場景中,緒方的目光迅速落到那個一直神秘的鐵箱上。
利威爾那裏應該托不住太長的時間,因為了解他是一個不善言辭,很少說話的人,即便是撒謊,也會很快被國王看穿,所以要盡快的盜走王族權杖上麵鑲嵌的銀造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