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父親母親(1 / 2)

30歲了.真不敢想象.時間過得太快.一個人到了30歲時.而且又是一80後的30歲農民.真不敢給自己定義.自己30歲.在人生的道路上得到了什麼.衣食無憂還是一事無成.30歲的你我想的有時候比做的還多.想想過去,想想未來老去.我不知道,在城裏人的眼裏,農民是個什麼樣子.是土包子,還是一個髒兮兮吃不飽穿不暖的文盲,一生沒有理想,隻知道土裏刨食一輩子的低賤者,到哪裏都是矮一截的人,來到大城市,老愛東張西望,對什麼都好奇。我來自遼寧西部偏遠農村.八幾年前的時候農民真的很窮,父親和母親都是農民。他們都沒上過幾年學,都是小學之後就不念了,文化程度並不高,那時候還是成產隊。在加上父親和母親都是多兄弟家庭,家裏很窮,唯一的那點糧票根本不夠吃。聽父親說,那時候他們根本吃不飽。爺爺和奶奶有5個孩子,老大是女兒,我的父親排行老四,是他們中最淘氣的一個。那時候吃不飽飯就去上山偷一些作物回來吃。爺爺和奶奶,也不管,因為孩子太多也管不過來。而且能吃飽飯,也不去管些什麼得了,也就隨他了那個蠻性子。母親家裏條件還很好,聽媽媽說那時候的姥爺是生產隊的會計,家裏開了個商店(那時候都叫小點兒)。可那時候窮的根本沒有幾個買東西給錢的,都是記賬的,連進貨的錢都沒有,就連一和火柴也要佘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的上。不幾年商店就黃了。媽媽是家裏的老大。我有兩個姨,和一個舅舅,舅舅是家裏最小的。所以母親很早就不念書了,擔起了家裏擔子。媽媽說想想那時候是真累,什麼都要人工,生產隊的活又多,不去幹又沒有“工”沒有工就沒有吃的。說她個兒子之所以矮(母親還不到一米六)就是那時候累的,什麼東西都背啊,扛得。壓的。父親比母親大一歲,念書的時間也長,他自己說哪兒時候學習還很好,要不是生活在那個年代,說不定也能考上大學。上學的時候父親是學校的一霸,(那是他自己認為的)淘氣的事情也多,每次上學不是打這個就是打那個,他自己說連老師都打過。老師也沒辦法,那個時代我想打仗應當是平常事吧,每個家庭孩子都很多,也沒人管,就放縱了性格。母親是個不太會說話的人,性格很溫和,農村的話說人很實誠,不是能說會道的人。母親在我的記憶裏說起她自己的是情很少,都是聽父親說起,我想向母親這樣老實的人也沒什麼可說的。母親說起她的事兒也就是和父親戀愛時候的事了。說父親先追的她,因為那時候母親是生產隊的會計,家裏又是開商店的,應當也算的是有錢的家庭(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樣定位母親的家庭),最起碼應當是不愁吃穿的。所以父親就追了母親。說父親老去母親家裏看她,也買些什麼東西,就隻是找母親聊天。那時候的姥爺很市儈,因為父親家裏窮,不讓母親他們見麵,一直很反對,一直到他們結婚時還很反對。母親說她最愛吃麻花。農村那個時候放電影的經常有,大多都是抗戰片可那時候全村都沒有電視,所以很受歡迎,像過年一樣都去支部大打場園(就是托糧食的大空地)去看,上樹的上樹,上房的上房。很是熱鬧。每次有電影放映父親就會找母親去看,而每次都給他帶上她愛吃的麻花。父親是個很能說的人,母親又老實,而那個時候也沒有什麼交集就這樣他們好上了。後來母親家買了一台全村唯一一台黑白電視機,14寸。當時可以說的上是一件稀罕的物件。母親說,那時候正是夏天,買回來第一次看的是電視劇(霍元甲)晚上農活結束之後滿院子都是人,自然也少不了我的父親。每次看電視的時候他們都坐在最後排的最遠處聊天。說當時由於霍元甲的播出還出現了個笑話。當時也是那個時候我們村子的小孩兒,在上課的時候睡著了,老師把他叫起來問他夢見什麼了,他說夢見霍元甲了,搞得大家哈哈大笑。就這樣姥爺也沒有阻止住母親和父親的婚姻。後來他們結婚了,父親隻給母親買了一套新的被褥。母親就嫁給父親,這一對除了姥爺和其他(那時候父親脾氣很不好,愛管閑事,老愛偷個瓜啦,什麼的。老人說不會過日子)人不看好婚姻開始了。母親他們兩個人和除了爺爺奶奶外的老叔住在一個兩米高12米長,5米寬的3間土建的房裏(農村都是廚房一間在中間,兩邊是住人的).後來我大概七八歲的時候那房子還有,後來老叔翻改了。奶奶的脾氣用農村的話來說很叼,母親很老實,那個時候的婆媳關係很不好,而且父親是個很固執的人,母親和奶奶生氣時,父親都是向著奶奶,直到現在奶奶還是這個樣子,又窮又氣的日子艱難的過著。後來我出生了,老叔又要結婚了,母親和父親就搬了出來自己用一塊的換了人家的一塊地蓋了房子。母親說建這個房子沒話多少錢,那時候家家窮,石頭都是父親每天去6裏多地外的上山自己用搞打的。早上借人家的自行車去,一直打到晚上回來,中午也不吃飯,一聯打了半個多月,又用馬車一點一點的拉回來,農民人實誠,蓋房子也沒花工錢,就是買檁木花了點錢,父親和姑父趕著馬車走了一天才拉回來,媽媽說我們搬到新家時候家裏還沒有窗子和門,可那時候高興,那時候是近冬天,很冷,母親就用被子把窗子當簾子直接釘在框上,把我包再被裏麵,放在炕頭摟著我。白天父親還是去打石頭。好弄回來肋院落。母親就在家裏看著我,媽媽說那時候家裏連個菜葉都沒有,都是人家給的鹹菜,就是現在的蘿卜葉子鹽的。母親說剛剛建房子最難的時候也不記得要幹什麼來的,隻記得要用到錢,父親半宿沒有睡覺,第二天晚上拿回了5塊錢,5塊錢那個年代能賣很多東西了,媽媽說那時候吃冰棍都是用雞蛋換的,一個雞蛋能換兩三個。後來才知道那是爸爸劫道搶來的。母親向我說起這個時候我還不到15歲,聽起來像故事,也沒有很深的感觸,而且覺得爸爸很厲害,是個劫道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