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在一邊聽著，咬唇，十指交疊在胸前悄悄地摩挲著，“會不會太多了一些？”
傅止深側頭看向卜綿綿。
卜綿綿想到他還讓人送了文胸和底|褲，呼吸一熱，臉一下子通紅，感覺到他正眸色如墨地盯著自己，連忙移開了視線，避免他過多的目光審視。
傅止深想到卜綿綿一下午都在看書，“看什麼書？”
卜綿綿抬頭，看向傅止深，“考初級護師的參考書。”
傅止深蹙眉，“包括什麼內容？”
卜綿綿咬了咬唇，“醫療機構從業人員行為規範與醫學倫，基礎護理學、內科護理學、外科護理學、兒科護理學和婦產科護理學。”
傅止深目光落在卜綿綿臉上，“還沒有學完吧？”
卜綿綿點頭，“先看看也沒有錯，聽說實習和工作後沒有時間複習。”
傅止深盯著卜綿綿沒有出聲。
卜綿綿咬了咬唇，又覺得呼吸不太順暢了。
想到有些問題她看了答案還不懂，“有些不會的題目，我可以問你嗎？”
“我沒有學過護理學，周一到醫院，你找醫院裏的護士長問問。”傅止深移開了視線，看向車窗外。
“可是，你下一學期不是給我上胸外科護理學嗎？”卜綿綿輕輕拽了拽傅止深的袖子。
傅止深低頭，看了一眼她揪自己袖子的手，“胸外科的你可以問我。”
卜綿綿想了想，也不確定那個問題是不是胸外科的，小聲地問，“預後最差的肺癌類型是什麼？A：小細胞癌，B：大細胞癌……”
“小細胞癌。”傅止深看向卜綿綿，“肺癌按細胞類型分為四種，其中預後最差的類型為小細胞肺癌。”
卜綿綿“哦”了一聲，從旁邊提過書包，掏出一個小筆記本，用碳素筆記到了上麵，猶豫了一下，又問，“ARDS發生的最基本病理基礎是什麼？”
“肺泡內及間質水腫。”傅止深坐在那裏，淡冷地出聲。
卜綿綿咬了咬唇，“泌尿係、男性|生|殖係結核的原發病灶主要是什麼？”
“肺。”傅止深看向卜綿綿，眸色一深。
卜綿綿不懂地皺了皺眉頭，“你說的和答案一樣，可是我覺得不應該是肺，難道不應該是淋巴結或者腹膜嗎？聽起來似乎更合理些。”
傅止深盯著卜綿綿，蹙緊了眉頭，“泌尿係、男性|生|殖係結核是全身結核病的一部分，原發病灶大多在肺，其次是骨關節及腸道。”
卜綿綿臉上一紅，她說的竟然完全相反了，邊也沾不上，口幹舌燥地看向傅止深。
“你不太適合學護理學。”傅止深捏住卜綿綿的手，輕輕地捏她的手指。
卜綿綿小聲地問，“那…那我適合學什麼？”
“學會怎麼做我好的妻子就成。”傅止深低頭看著卜綿綿，捏著她的手用了一些力氣，越來越緊。
卜綿綿看了一眼前麵的年兆，有些不好意思，又看了一眼傅止深收起了真題和筆記本，還是留到改天問護士長吧，這麼問下去，再遇到幾個這樣的問題，她在他麵前就要不停地秀智商下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