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還有兩個小時,傅止深囑咐了一句存放到醫院,掛了電話。
他合上筆記本,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卜綿綿,幫她掖了一下被角,站起來出了臥室。
到了小家夥的臥室門口,他輕輕推開門,燈已經關了。
走進去,坐在床頭,靜靜地看著卜卜。
卜卜還沒有睡著,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到傅止深,大眼睛眨巴眨巴了一下,萌萌地叫了一聲“爸比”。
傅止深蹙了蹙眉,“還沒有睡?”
小家夥“嗯”了一聲,爬起來坐在床上,認真地看向傅止深,爸比今天好奇怪,怎麼突然來看他了。
傅止深看小家夥定眼看著自己,將他抱在懷裏,“已經找到了眼角膜了,過一段時間,爸比說帶著你去旅遊。”
小家夥抿了抿小嘴,心裏忍不住一陣雀躍,這麼說他就不會看不到了,不過動手術會不會很痛?
想到打麻藥,他又放心了幾分,看向傅止深,“爸比,我知道了,我會和綿綿他們保密,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哦。”
他伸出小手指和傅止深拉勾。
傅止深低頭看了一眼,配合小家夥的動作,象征性地和他拉了拉勾。
小家夥心滿意足地看著傅止深,想到爸比明天還要上班,很辛苦,兩隻小胳膊摟住傅止深的手臂,“爸比,快點去呼呼吧。”
傅止深“嗯”了一聲,抱起小家夥放在床上,幫他蓋好被子,出了臥室。
小家夥閉著眼睛,保持著爸比放的位置,一夜好夢。
————雲起書院————
三天後,錢權到了青江市,單獨見了傅止周,老潘被攆在外麵。
傅止深和老潘坐在那裏聊了幾句,覺出錢總身邊的老潘非等閑之輩。
而房間裏,傅止周麵對錢權,不知道說什麼,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
錢權也沒有出聲,指間夾著一隻雪茄,並沒有點燃。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他才看向傅止周,“別的不關心,我隻關心你對方方是不是真心的。”
傅止周抽了一口煙,扔了煙頭,看向錢權,“感情是不能控製的。”
錢權點了點頭,點燃了指間的雪茄,悠悠地抽了一口,“好,我對你的答案很滿意,關於你現在的任務,你不做,還有別人來,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他打開身邊的小箱子,將一份文件遞給傅止周,“這是我幫方方準備的,一個基金,裏麵的錢都是幹淨的。”
傅止周沒有看,抬頭看向錢權,“你就這麼放心我?”
錢權一笑,“我賭一把,我這一輩子還沒有看錯過人,如果看錯了,那也隻能這樣了,沒有辦法,或許就是命吧。”
傅止周看了一眼,“為什麼不直接交給方方?”
“等一些事情結束以後吧,我以一個父親的名義拜托你照顧好方方。”錢權目光炯炯地看向傅止周。
傅止周沒有出聲,感覺到一股不一樣的氣氛,沒想到錢權會做出他完全沒有想到的舉動。
他甚至以為他用槍頂著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