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黃的燈光醞釀了滿室溫暖。佑佑非讓霍嚴幫他洗澡,邊洗邊玩水,很是調皮。霍嚴給他擦身子時他還止不住“咯咯”的笑。拿出讓助理送過來的洗漱換洗用品,霍嚴進了浴室。他洗澡時,佑佑巴巴地在門口等著,生怕他會突然消失。等霍嚴洗完出來後,佑佑在床上又蹦又跳,非要讓爸爸講故事。
莫玨洗完澡吹幹頭發後,霍嚴還在給佑佑講故事。低沉磁性的男聲,柔和悅耳,中間夾雜著脆脆的童音。她有一種錯覺,他們像是真的父子。
她叮囑佑佑乖乖聽霍嚴的話,就轉身要出去。佑佑忽然湊上霍嚴的耳朵,用隻有他們兩個能夠聽到的聲音耳語:“爸爸,你知道媽媽要去幹嘛嗎?”霍嚴一挑眉,看了眼莫玨,洗完澡後的她臉頰被水汽氤氳的紅潤,相比平日,多了分嫵媚。他也用耳語湊近佑佑,“會做什麼呀?”“咯咯,媽媽上樓拿酒去了,她每晚都是這樣的。”佑佑一直以來,都認為媽媽晚上喝酒的時候最美,晚上看莫玨喝紅酒也成了一種樂趣。
霍嚴視線跟著莫玨,她出了房門。不一會兒就回來了,隻是手中多出一瓶紅酒,兩隻杯子。
莫玨倒了一杯,遞給霍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還是要跟你再說聲謝謝。謝謝你的解圍。”接著莫玨一口飲盡。霍嚴也一口飲盡。
睡得迷迷糊糊,莫玨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她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抱歉,說讓她一個人帶佑佑,辛苦了。莫玨想睜開眼睛看看說話的人是誰,卻怎麼也睜不開。她隻是覺得那個說話的男人聲音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一室暖暖的。莫玨睡眼惺忪,不知怎麼的,起來時感覺好累,似乎是做了夢,聽到誰說對不起,但卻想不真切。
走進二樓客廳,莫玨看到的是,一大一小兩個人在玩賽車遊戲。佑佑時不時興奮的尖叫。而霍嚴,也沒了穩重,玩起來像個大男孩。
吃完早飯,莫玨送佑佑去幼兒園,霍嚴載他們過去。小家夥顯然還處於亢奮中,坐在莫玨懷裏一刻也不老實。還時不時跟霍嚴講他來幼兒園以後認識的人,學到的東西。像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佑佑咬牙切齒,小拳頭揮呀揮。他跟霍嚴講,他到幼兒園後,小女生們都想和他玩。他們班有個叫陳泰源的,糾結了幾個小男生,欺負他。陳泰源說他爸爸很厲害,是一家很大很大的公司裏的總監,要是佑佑再這樣招惹他喜歡的小女生,不聽他的話,陳泰源會讓他爸爸收拾他。
越說越氣憤,說到最後,小臉都鼓起來了。莫玨從沒聽他說過這些。看著他氣鼓鼓的樣子,她不禁笑了。小孩子,慣用的戲碼就是這些。
突然,懷裏的佑佑轉頭,咯咯笑著對霍嚴說,“現在我也有爸爸了,爸爸你是幹什麼的呀?你肯定比陳泰源的爸爸厲害。”他對於爸爸有一種天然的崇拜。
霍嚴並沒有告訴佑佑他是做什麼的,他隻是和佑佑講要靠自己的努力去贏得朋友,戰勝對手,拿爸爸的名號撐場麵是不對的。
佑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莫玨深深地地看了開車的霍嚴,沒有說什麼。
下了車,她蹲下身整理了佑佑的衣服,又小心叮囑了幾句,親了親他的額頭,才讓他進校門。而他,又跑去親了霍嚴一下,才蹦蹦跳跳的說了再見。晨風把幾縷頭發吹亂了,她也沒有理會。望著佑佑背著小書包歡快的背影,她也被他感染笑了,這小家夥還不知道要興奮到什麼時候。霍嚴站在旁邊凝視著她,視線有些灼熱。莫玨像是有感應似的,轉頭朝他看去。而他收回視線,突然就上前拉了她的手,“走吧,阿玨,我送你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