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麵色大變,伸手進懷,低頭一看,才發現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沒了,鏡子,那株苦荊棘,還有錢袋,他心中寒顫,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一株苦荊棘,就能讓人痛不欲生,生死不能,不知多少人連一朵花都堅持不到就活活痛死了,兩株,必死無疑,從來沒有人試過兩株苦荊棘,那是找死,而且就算是找死也沒有人會選擇這種死法,那等於把自己推下地獄。
“呼!”的一聲,勁風響起。
蓋烏斯身形展動,一躍便到了馬丁麵前,一把抓住馬丁的手,獰笑道:“一株是什麼感覺,我已經試過了,你不是總是喜歡在我麵前秀優越麼,我成全你,給你兩株,你兄弟迪亞哥,我會幫你好好照顧的,你就好好享受吧。”
他說著,猛地將一株苦荊棘紮在馬丁的手腕上。
一瞬間,那已經半枯的苦荊棘綻放出血色的光華,紮進馬丁血肉中的小刺像是活過來了,拚命的吸食馬丁的鮮血。
馬丁掙紮,怒吼,破口大罵,但此時此刻的他根本不是植入了一株苦荊棘的蓋烏斯的對手,被蓋烏斯鐵鉗般的大手抓著手腕,怎麼甩都甩不掉。
與此同時,那株苦荊棘竟像是螞蝗般,用小刺咬著他的血肉,不停的鑽進他的手腕,力量之大,遠遠超乎馬丁的想象,怎麼拽都無濟於事,相反,越是拽,苦荊棘的力量越大,鑽進他手腕的速度越快。
“蓋烏斯,我幹你全家十八代老母。”馬丁怒目圓睜,破口大罵道,他真的怕了,他當然怕死,他又不是百八十歲,活膩歪了的老人,這世界如此美好,他還沒玩夠呢,而且,兩株苦荊棘,那得多麼痛苦,他想都不敢想象。
“罵吧,再不罵就沒有機會了,放心好了,這東西先開始不會痛,恰恰相反,他會麻醉你,給你帶來你無法想象的快感,你會沉迷其中,當你醒悟過來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他已經遍布你的全身,你與它已經密不可分,然後你就會感受到它的力量,那種痛苦,你一定永生難忘。”蓋烏斯滿臉不屑的搖頭笑著道。
他說著手臂一揮,將另一株苦荊棘紮到了馬丁的另一隻手上。
鮮血綻放,不過轉眼就被那些小刺吸食掉,一絲不剩。
“哐啷!”的一聲,一麵鏡子掉到了地上,還有一個咖啡色的麻布錢袋。
蓋烏斯扔下這些東西,拍著手笑道:“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的騷包,還帶著這種女人的東西,放心好了,等你沉迷到那種快感裏,我會把你原封不動的送回去,神不知鬼不覺,誰都不會懷疑我的。”
他說著不屑的撇了撇嘴,用腳踩著馬丁的臉,蹭了蹭鞋底,出門而去。
馬丁呆呆的看著關閉的鐵門,而後,扭頭看向地上的鏡子和錢袋,滿臉苦澀的歎了口氣,一個月前,他怎麼都不會想到他會落到這種地步吧,人生,就是這麼令人受不了,太他,媽的撲朔迷離了。
那是什麼?
馬丁愣了愣,心中喃喃道。
他剛剛好像看到鏡子裏出現了一隻眼睛,一隻黑瞳血仁的眼睛,一閃即逝。
也許,是我太累了,眼花了吧。
馬丁心中歎了口氣,閉上了眼,苦荊棘的麻醉作用開始發作了,他無法反抗,也不想反抗,反正都要死了,什麼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