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就是沒吃過虧,等你真正遇到那些人的時候就明白了,這世界遠比你想象的等級森嚴,用眼睛是看不到的,隻有親身經曆過才明白。”迪恩搖頭苦笑道,他說著拍了拍馬丁的肩膀,歎道:“給你一句忠告,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就投降,運氣好的話可以保住一命,畢竟這世上有一種人永遠不嫌多。”
“什麼人?”馬丁好奇道。
“奴才!”迪恩麵無表情的說道。
馬丁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冷哼了一聲,盡管很不願承認,但他知道迪恩所說的的確是事實,奴才,又叫狗腿子,這種人永遠都不嫌多,就像沒有人會嫌錢太多一樣,誰都不會嫌自己的奴才太多了,但他是那種人麼,迪恩竟然跟他說這種話。
盡管明知道迪恩是為他好,但他還是很不爽,拿起桌上的報紙和信,就欲離去。
遠處,夏亞出現在房門外,向著這裏走來。
“哈哈哈,我試一試你而已,你小子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走吧,現在該你兌現諾言了。”迪恩仰麵大笑道,親熱摟住了馬丁。
“可是我的錢都花光了。”馬丁滿臉囧態的道。
“跟你迪恩大哥出去,還擔心這種小事,走啦。”迪恩搖頭好笑道。
馬丁一愣,喜上眉梢,差點忍不住笑出來,有人請客,那還等什麼。
“馬丁,老師找你。”夏亞到了麵前,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好像馬丁身上有什麼傳染病似的,自從馬丁回來後他就是這副樣子。
一瞬間,馬丁和迪恩都有一種眼看就要進入天堂,突然被一腳踹到地獄的巨大落差感。
馬丁滿臉無奈的看向迪恩,就見迪恩憤憤的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馬丁跟著夏亞到了岡薩雷斯的書房的時候,岡薩雷斯正背著手在房間裏踱步,左一圈右一圈,心事重重的樣子。
見到馬丁,他隻是揮手讓馬丁坐下,然後繼續左一圈右一圈的踱步。
約莫一盞茶時間後,岡薩雷斯從抽屜裏拿出一本書交個馬丁,揮手讓馬丁離去,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馬丁默然歎了口氣,起身離去,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迪恩,看來岡薩雷斯是真的厭惡他了,若非當他是什麼命運之子,大概早就跟他斷絕關係了,根本就不會將他接到這裏來,更不會給他什麼東西。
他不得不承認,蓋烏斯那家夥雖然不是東西,但這一計真的夠毒,搞得他裏外不是人,偏偏還沒法說。
出了門,馬丁不由一愣。
牆壁上的燭台將走道照的亮如白晝,暗紅色的木質裝飾,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副壁畫,夏亞靠在牆壁上,伸手攔住道路,怒目圓睜,惡狠狠的看著他。
馬丁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這個菊花臉曾經對他拋媚眼,似乎對他有意思,現在肯定是找他質問來了。
被動防禦不如主動出擊,他滿臉嚴肅的道:“我說我是被陷害的,你信麼?”
“被誰陷害,誰會陷害你。”夏亞撇嘴冷笑道。
“蓋烏斯。”馬丁說道。
夏亞微微一愣,眉頭微蹙,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馬丁,轉身離去,同時丟下一句話,“就信你一次。”
我去,這就信了。
馬丁滿臉不能置信的看著夏亞的背影,心中吃驚道,他摸了摸額頭,隻見手上滿是汗水,嚇死他了,還以為那個菊花臉要對他怎麼樣呢。
又逃過一劫,他心中不由長出一口氣,低頭看向岡薩雷斯給他的書。
很普通的筆記本,大約兩指厚,黑色封皮,打開封皮,純白色的紙張上寫著一行蒼勁的小字,簡家秘錄,右下角是一個嚴重磨損,看不清的紅色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