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澤和虞諾生領著兩千藍杉漢往山下走去,下到半山過見對麵營中有了動靜,在一片薄霧後的亂雲寨這時不停有人從帳蓬中出來,顯然是發現薑澤手下不多,想以優勢兵力壓倒他們。
薑澤一邊從容下令放慢行軍速度一邊對虞諾生說道:“隻看他們調動的狀況就知亂雲賊隻是一群烏合之眾,真不知百色的總督軍一萬多人怎會敗在他們手上。”
虞諾生思索道:“亂雲賊能贏百色總督軍,無非兩個原因,一來人數夠多,二來熟悉地貌,若再加上百色總督軍輕敵的話,在別人地頭上確是很容易吃虧。”虞諾生此時已越來越投入到這個角色中。
薑澤微笑道:“虞兄確是思慮周詳,亂雲賊不知破了百色的夏兵,以岑王老山為中心的鳳山,樂業,田林,淩雲四城都有和百色不相上下的兵力,可是都敗於其手,皆因這四城都是住動出擊,可見不知地理者,戰必敗。”
虞諾生這時看著對麵下到山腳那些密密麻麻的亂雲賊悠然道:“你猜曹本行會否親自帶兵?”
薑澤笑道:“那是當然了,本就是烏合之眾,主帥不在何以為戰?不若猜猜賊軍何時能到我們麵前呢?”
虞諾生笑道:“他們不可能上山的,隻會在山下結陣。”
此時薑澤的後軍四千人已經趕上,而大軍下到山下隻有一柱香時間,對方士兵在山下結的方陣已大致完成。
隻聽薑澤喝道:“兒郎門,全數突擊!”說完一提長戟展開身法當先掠下,虞諾生則拿著薑澤手下給他的兩米長槍緊跟而前,身後藍衫漢子一聲發喊也衝了下去,呼嘯之聲震動了整個山林。
當薑澤率領的六千人呼嘯地往山下衝去時,袁開道和楊奉的軍隊也殺聲驟起,在落後薑澤部隊三百米後的山上全數衝下。
賊軍顯然沒想到敵軍聲勢如此浩大,前軍已微見散亂,這時薑澤和虞諾生以到山下,已可把敵軍前頭部隊兵士的樣貌看得一清二楚。
薑澤大喝一聲兩米五長的長戟“呼”地掃入敵軍中,前頭的士兵馬上被勁風逼得東倒西歪,接著薑澤運戟入飛,把敵軍殺得四散跌開。
虞諾生則在留心尋找曹本行的身影,雖然他從未見過此人,不過即為盜賊頭,武功當然最高,自然瞞不過他超人一等的先天真氣。當他提氣感應時,前方雖有千萬人,可是他清晰地感到了一個真氣最強的所在,就在自己前方左邊三人的後三排中,此人當是群盜中內功最高的一人。
虞諾生怕真氣逆時針運站轉致顛峰,雙眼透出冷厲電芒,和手中長槍一起隨著奇妙的氣機牽引破入敵陣朝那內功最強之人攻去。
虞諾生的長槍夾著森寒氣勁把前三排的盜賊逼得倒跌兩旁,同時槍尖透出嗤嗤聲響,強大的槍氣直撞卓立在三排後的一個中年漢子。
此人身邊有一人拿旗,三人保護,這四人武功都遠超其他盜賊,讓虞諾生更為肯定這個中年人一定是曹本行,想到他的惡行虞諾生冷喝道:“曹本行納命來!”